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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還開恩的表示過要納大姐為妾,給她個名分啥的,可誰也沒想到這新娶的太太是個真正的河東獅,一下子變身王母娘娘,生生把一對有情人拆散,從此天隔兩方了。
果然,接下來大姐便期期艾艾的講述了兩人是如何被棒打鴛鴦,她又是如何被那個女人身無分文的趕出家門,如何被那個女人斷了鮑志東給她們娘倆的接濟,她又是如何一個人艱難的帶著香兒在這可怕的世界裡謀生的。
聽完她的講述,冬秀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原來人家鮑志東還真算不上是陳世美,反而還挺有擔當和情義的,可就是這樣一個有道德感的人,居然就是被一個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撒潑手段給制住了,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他當年都敢跟你私奔,你倆感情又這麼好,還有臉香兒,他居然真就任由那個女人擺佈?”
慧秀對此真是一言難盡:“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麼,多麼的瘋狂,她說要去死便是真的去死,有一次志東她娘說了她幾句,你猜怎麼著,她竟然當著大家的面一頭撞在老太太手邊的炕桌上,當場頭破血流,把老太太唬的暈了過去,志東說要跟她離婚到滬市來找我,她二話不說一把火就把新房給點了,還要死拉著志東一起被燒死,這樣的事情簡直太多了,她孃家又是當地的望族,有權有勢,兩家不好鬧翻臉,鮑家只得忍了,久而久之,大家就不敢再違逆她了,我也只得把香兒帶在身邊離她遠遠的……”
冬秀聽得目瞪口呆:這好像是一種精神疾病吧!這時代遇到精神病能怎麼辦啊,送到精神病院裡?還是關起來?或者,就像大姐一樣,惹不起便乾脆躲得遠遠的。
“那他們有孩子了嗎?”有的精神疾病可是能遺傳的啊。
慧秀搖頭,嘆氣道:“沒有,他們年紀也都不小了,膝下卻連一兒半女都沒有,那個女人還霸著他不肯叫他納妾,因為這個事兒他家的老太太都不知病了幾回了,哎,再這樣下去他們家可真真要絕後了,以後也不知怎樣才好……”
“怎麼就絕後了,那不是還有香兒嘛,還有,你都被趕出來了,還關心他們家絕不絕後幹什麼?”
“香兒到底是個女孩子家家,況且連族譜都沒上,哪能作數,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他好的……”
聽這話裡的未盡之意,大姐心裡確實是還掛礙著那個人的,而且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忘懷,她不敢肯定大姐有從一而終的想法,但她肯定不會再次敞開心扉接納別人了。
對這時代的女人來說,愛情是一件多麼稀有的奢侈品啊,能夠擁有它的女人又是何其有幸,誰還敢奢望這樣的好運能一而再的降臨到自己身上呢,即便好運真的再次降臨了,又有幾個人能勇敢的去再次擁有它呢。
假若這事發生在冬秀身上,估計她要麼慫恿他再次私奔,要麼便會與他徹底拜拜,她雖然也認為鮑志東是無辜的,可也不會為他的無作為而買單。
“那,你還要與我們一道去北京嗎?”不是誰在面臨感情的時候都能做到瀟灑理性的,特別是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男人,有時候真的就是女人的所有。
“就算在同一座城市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依舊見不了面,香兒依舊沒有爹。”或許這時代的很多女人的確是以男人為中心的,可為母為剛卻是永恆不變的真理,為了她的香兒,她也沒理由再悲春傷秋的緬懷過去,慧秀看著這個拯救了自己和女兒的妹妹,十分真誠的說:“只怕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說再說也是沒什麼用的,你們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叫香兒孝順你們吧,你們也只管把她當女兒就是了!”
“你再說這些話可就外道了啊。”冬秀假意的嗔怪了她一句,又道:“香兒這樣可愛,我自然是會拿她當女兒一樣的疼愛的,你就放寬心吧。”
慧秀忍了忍,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妹夫治腳疾的那人不說是有名的神醫嗎,你沒請他給你瞧瞧?”
冬秀聽得滿頭霧水:“我又沒病,幹什麼要去瞧大夫?”
慧秀壓低聲音,貼耳小聲道:“那,難道是妹夫的問題?”
“大姐,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啊,我和競之身體都好好的呢!”
“你倆都好好的,那怎麼到現在也不見有動靜呢?你們可也不小了,就不著急?你婆婆也沒說你什麼?你可別不把這當回事兒,要不明兒我陪你去找大夫瞧瞧?或者到那成德廟裡去拜拜送子觀音,聽說那兒的香火靈驗極了……”
嗨,原來是催生呀!
冬秀有些尷尬的回她道:“大姐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倆身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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