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3/4 頁)
紙條的事都不敢做,這種□□裸的抄襲實在有點突破了她的心理底線,雖然她明確的知道自己不會受到譴責和追究,可這也無法讓她釋懷,她不是那種有權便會放肆的人。
“這首白話新詩寫得真是妙極了,不僅句式新穎,立意更是高深,便是我這樣不贊成用白話文作詩的人也要為它叫一聲好!”
“沒錯,這首詩語言雖樸實無華,意味卻深遠而悠長,藉由凌霄花、鳥兒、源泉等物來擬比舊式的婦人,使她們寄望夫貴妻榮以炫耀,白首一心以痴情,全心全意以慰藉的形象躍然眼前,而與之相對的,便是能與橡樹一起分享霧靄流嵐、一起分擔寒潮霹靂的木棉所象徵的新式女性,她們身上充溢著豐盈而剛健的生命氣息,有著堅強而獨立的品性,正是我們社會所需要的妻子、母親和女兒!”
“寥寥幾段話,將夫妻間相互包容、理解和信任,同時又平等而獨立的思想表達的淋漓盡致,震撼人心,而這也正是我們所提倡的白話詩的魅力所在,胡太太顯然深諳其道,是個中高手,做的詩倒比競之這個發起人的要更加好上幾分,這到真是夫婦相合的典範啊!”
“胡太太能做出這樣的詩、發出這樣的慨嘆,想必本身就是競之身邊的那一株木棉吧,怪道競之如此愛你,原來你竟是如此的通透有才,只在家裡做個主婦豈不是可惜了,何不加入我們新約詩社來一展所長呢……”
聽著眾人的交口稱讚,冬秀只覺如坐針氈,這時候認下來,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不認下來卻又似乎下不來臺了。
她趕忙給胡競之打眼色求救。
胡競之一向是倡導新詩的,自己也坐了好幾本白話文詩集出來,對白話詩的品味能力自然不差,乍然聽到這樣新穎又別緻的詩作,真是驚為天人了,一時沉迷其中回味不已,直到收到冬秀姐求救的眼神,他這才出面給她打圓場,把這事給糊弄了過去。
大佬們折返回來是要與桑格夫人同去宴飲的,冬秀趁機便向他們辭別了,自然收到了不少想要邀她同去的邀請,就連桑格夫人也極其熱切的想要邀她通往,從剛才開始,這位夫人盯著她的眼神就亮閃閃的跟發現了個寶庫似的。
“親愛的,你真是個難得的知己,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你多聊一聊,我們的觀點是完全一致的,這真叫我高興!”
冬秀婉拒她的邀請:“十分抱歉我無法一同前往了,您知道,孕婦總是很嬌貴的,為了踐行您優生優育的準則,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回到家裡去好好休息一番,而不是到酒桌上去,您覺得呢?”
桑格夫人聞言十分爽朗的大笑起來:“哦,你說得沒錯,親愛的,那麼請容許我改日登門去拜訪,我覺得有許多的想法我們都需要交流一下!”
“樂意之至,隨時恭候您的大駕!”
不過遺憾的是,桑格夫人最終也沒能來拜訪她,人家還要去別的地方做演講,行程是十分緊密的,胡競之告訴冬秀,說桑格夫人對她極其欣賞,臨走前還對她念念不捨,託他轉告說希望有機會能在美國招待她,把冬秀給感動壞了,不獨桑格夫人在她這裡找到了認同,她同樣也在對方身上得到了尊重和熱忱。
注:①來自舒婷的《致橡樹》原文
第105章 避孕
聽過這次的演講;冬秀做了一個決定:生下孩子後她就去做絕育手術。
原本男子的絕育手術做起來是更簡單、傷害也更小的;可這時候人們的普遍思想都把結紮這個絕育手術等同於閹割,覺得做了這個手術的男人就會雄風不再;不能再稱之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冬秀在與胡競之商量這件事的時候,胡競之倒是同意由他自己去做的,他在國外待了那麼長時間,這種事見過不少;並不會把它妖魔化;只是這種事在二十一世紀都還不普及呢;冬秀覺得他到底是個風雲人物;形象還是很重要的;沒必要為這件事去受人的非議嘲諷,甚至歧視、責難,便十動然拒,還是決定自己上了。
幾天後冬秀便在報紙上看見了那首《致橡樹》;落款是佚名。
胡競之的辦事手段果然叫人放心,也不知他是怎麼與那些大佬們說的,反正現在這首新詩雖然火爆得不得了;幾乎成了每個青年男女必背的詩作;卻沒人知道這詩是從她這兒流傳出去的;冬秀對此極為滿意。
不過這個落款倒是給了冬秀些想法;以後她要是想寫一些出格的東西;不也可以用這個名麼;那不就是相當於披著神級馬甲去搞事?想想就覺得很興奮啊。
慧秀坐在一旁正準備著給三妹肚子裡的孩子親手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