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1/4 頁)
“因為我老看見帶弟姨偷偷的吃香灰。”
“香灰?”許是這孩子看錯了吧,帶弟可能是吃的某種酥點的碎屑呢,冬秀自己就很愛吃那些酥餅上掉下來的酥皮、酥殼,覺得油香綿脆,比帶了餡兒的還好吃些。
“是啊,我偷偷的看過了,就是香灰,好大一罐子呢,以前我們隔壁有個老奶奶,她說以前他們家沒飯吃,人都快餓死了,就去吃了觀音土來充飢,現在帶弟姨肯定也是太餓了沒飯吃,所以才去吃觀音灰的!”
冬秀和大姐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太對勁,香兒說得言之鑿鑿,連什麼觀音土都扯出來了,可見應該是沒有看錯的,那就是帶弟真在吃香灰?
香灰這個東西,在華國除了可以用來入藥、止血、施肥等等,還有個十分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包治百病,對迷信的人來說,這香灰可是在佛前供過,含有無上願力的,吃了它百病不侵,健康長壽。
所以,帶弟別是得了什麼病,諱疾忌醫,所以跑去廟裡求了香灰在治病吧。
待家裡人都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剩下她和帶弟兩人了,冬秀便把她喊過來,直接開口問了她,又說叫她積極治療,不用擔心錢的事……
帶弟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做賊似的開口問她:“太太,咱們前幾天去學校裡聽那個番婆子講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嗎?先生還說咱們民間的那些土法子其實並不管用,是不是真的啊?”
那天跟著太太聽完演講,她就擔心起來了,回到家裡立馬又跟男人分房了。
原本他們是已經分了房的,前一兩個月有鐵蛋兒這個哭神分散她的注意力,倒也不覺得怎麼樣,後來鐵蛋兒也不鬧騰了,夫妻就有些挨不住了。
到底是年輕的夫妻,正值熱血沸騰的時候,哪裡能不想那事兒的呢,見不著人也就算了,可人分明就在旁邊呢,寂靜的夜晚裡甚至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每天晚上兩個早早的上了床,無事可做也只能各自抱著一個兒子隔著牆說說話兒,也真是太煎熬了。
然後,崔有糧就又搬了回來。
為了避免再次懷上,帶弟按照從三姑六婆那兒得到的指點,悄悄的找廟裡的姑子買了香灰和事後擦洗的藥回來。
可惜那個藥擦著實在是太疼了,每次用完那下面都跟被破了一層油皮似的刺剌剌的疼,好幾天都不敢碰,就連上廁所也是個煎熬,她實在受不住那個折磨,便丟開不用了,又怕不用這個那避孕的效果會打折扣,便開始加倍的服用那香灰,企圖把效果給補回來。
誰知那天陪著太太去聽了那個講座,便聽先生說這些法子都是不管用的,還會傷身體,她一下子就憂心起來了,想著先生這樣有學問的人說的話肯定是沒錯的,那她豈不是白費功夫了麼。
冬秀聽了她的講述,簡直連白眼都翻不動了,隻立馬叫她把那香灰和擦洗的藥物拿來給她看看。
那個擦洗的藥物是一堆黑紅色的粗糙粉末,氣味辛辣撲鼻,還伴著令人作嘔的酸澀味兒,也不知是什麼做的,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放在水裡居然還跟石灰水似的冒熱氣泡,她估計這就跟現代消毒液的效果差不多,虧得她居然敢用,好在是外用的,用的次數也不多,還不至於造成什麼特別嚴重的後果。
至於香灰,倒真的只是香灰而已,沒有如冬秀想的一般在裡面加了水銀、麝香之類的害人東西,估計那姑子是嫌帶弟給的錢少,沒捨得給她加,倒是叫她逃過一劫。
冬秀舒了口氣的同時,不免又在心裡為她們女人狠掬了把同情淚,因為各種原因,竟然生受了幾千年的生育之苦。
她給帶弟好好的科普了一番正規的避孕常識,著重教她算了一下自己的安全期,又拿了一盒套套給她:“使用的法子我也交給你了,要是還不放心,那醫院和藥房裡都還有別的藥丸和器物可以買,只千萬別再去找什麼神婆姑子了,有沒有用還兩說,對身體肯定是不好的,你可別花錢買罪受了!”
帶弟扭扭捏捏的,跟接了塊爆碳在手裡似的,飛快的把那盒套套塞到衣襟裡藏起來,臉上紅得要滴血,再三跟她道謝後,又有些悵然的長嘆了一口氣:“哎,這可真是怪不落忍的,好好的孩子就這麼被扼殺了,要是條件允許咱們也不會做這樣損陰德的事兒,只好求神佛寬宥咱們的罪過了……”
冬秀聽得滿頭黑線,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這避孕跟墮胎可不是一回事兒,哪裡存在什麼扼殺孩子生命的說法呢!”跟她說什麼精子卵子的她肯定是聽不懂的,冬秀乾脆給她打了個比喻,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