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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開始□□抗議,圍堵監獄大門……
政府一心想要降服文人,不准他們再亂說話,自然不會對此坐視不理,立即派出御用的狗腿筆桿子和大師們在報紙上打起了筆戰,不消說,那些筆桿子們是完全佔不到便宜的,被大師們噴得連連敗退,體無完膚,政府見狀,乾脆使了一貫的流氓招數,禁止報社再刊登那些大師們的文章,為此逼得許多報刊被無端查封歇業了……
另一方面還出動軍警威脅、驅趕□□隊伍,幾次發生了肢體衝突……
事態發展到後來,已然不再單純是為了冬秀被關押的事了,而是知識分子和文化界與政府強權之間的博弈,是凜然正氣與邪門歪道的對沖,她不過是因緣際會充當了□□而已……
冬秀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件事,可光看報紙便足夠叫她驚心動魄、冷汗涔涔了。
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她都不敢想象倘若自己真被抓到監獄裡去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甚至可能會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這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呀,她不是烈士,她怕死……
更怕死得不名譽!
她是一個女人,還是社會名流的妻子,這兩個點一經爆出,難保不會被有心人拿來做些什麼骯髒的文章,畢竟往一個女人身上潑汙水那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兒……
雖然覺得很對不住那位頂替她去坐牢的人,可心裡也真是覺得慶幸的。
事情的結局,以京大校長和胡競之這個筆戰主力人員的被逼離職而告終,被無故關押的教授們,還有那位“寶先生”和葉淺予也終於被釋放了,只是她倆的作品被封禁,不準再在報社上刊登了……
“你真的沒關係嗎?現在報紙上可全是罵你的文章!”
胡競之作為青年導師,是極具話語權和號召力的,為了控制輿論風向,他現在是完全被禁止在報刊上發表任何言論了,只能任那些狗腿筆桿子們對其筆誅口罰,橫加指責,活生生將他罵成了個跳樑小醜一般的人物,輿論是能操控人心的,現在報上已經有許多不辨真假的人也跟著撻伐起了他……
虧得胡競之每天看著這些辱罵自己的文章還能若無其事的笑出來。
“我被人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何況他們這些人還沒罵到點子上,叫我看了只覺好笑,怎麼會在意!”
“沒錯沒錯,罵你的人那麼多,他們算老幾呀!”以往罵胡競之的可都是文化界的大拿好不好,這些個奴顏婢膝的小人物的確不值一哂。
胡競之哈哈一笑,頗是爽朗的道:“看來太太比我更加深諳唾面自乾的功夫啊!之前你正在坐月子,怕你被這糟心事給嚇到,我和報社的那位唐主編便商量好了,沒把這事兒告訴你!不想你心胸倒是比我們想的寬廣多了!”
他雖然沒說,可冬秀卻知道,“她”能順利度過這道難關,胡競之絕對是功不可沒的,相比起來,他算是下場最糟糕的那一個,不僅沒了工作,名聲還遭到了抹黑,現在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上了政府黑名單了……
“哈,說來我這牢坐得也頗是划算啊,你看我現在的名聲多好!”
那位“寶先生”出獄時十分正氣凜然的發表了一通他不畏強權、將來要繼續寫文、寫童話故事,為華國文學和兒童教育貢獻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云云的宣言,收穫了許多的讚賞和支援。
原來她在眾人眼中,可能就是個寫通俗小說的作者罷了,現在進了一遭監獄,彷彿瞬間得到了昇華,變得分外有風骨、有氣節了起來,名氣自然也是大漲。
冬秀對此真是不知該作何反應,高興也有,擔憂也有,更多的可能是心虛吧,覺得自己根本當不起那樣的讚譽和期望,只恐叫人失望了……
唐才常自然覺得她的想法是多此一慮的,“先生您真該看看讀者們給您寫的信!看看您的書賣得有多好!”
先生怎麼可能會叫人失望呢,她的小說和故事帶給了讀者多少的感動和慰藉,帶給了這個國家多少潤物無聲的改變啊,這些都不說,就看看如今國內有幾人的作品能如先生一般遠銷海外的呢,不客氣的說,這也算是為國爭光,給國人長臉了吧……
“那我這次被政府封殺,肯定給報社和您造成了不小的煩擾吧,多虧您和報社高義,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肯護著我,實在感激不盡!”
“先生哪裡話,這原就是咱們的一項協議,這些年您給報社帶來這麼多好處,卻只提了這麼個小小的要求,我們自當竭盡全力的滿足您,”唐才常說著彈彈衣襬,驕傲道:“況且這實在算不得什麼為難事,我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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