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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

【什麼？】

【任務完成了，你要離開奧丁了嗎？】

離開啊……確實可以離開了，不過她還欠丁言一份補償，只要還清了人情債，她就……

離開嗎？

溫小良久久不語，人工智慧又出聲了，語氣有些微妙，彷彿誘哄：【其實你可以考慮留在奧丁啊，我看了這段時間的影像，你們現在不是感情挺好的嘛。】

【……小智。】

【有！】

【你檢索一下，離奧丁星系比較遠的星系裡，哪些星球上有豐富的植物資源？】

人工智慧哀叫一聲，【不是吧，你真要走？】

【只是讓你檢索一下而已。】她揚了揚眉，【我要走，你急什麼？想我留下來？】

【想啊！】

【……為什麼？】

人工智慧卡殼了，過了會兒，悶悶地：【我也不知道，但上頭的人說你該留下來了。】

【……什麼意思？】

人工智慧猶豫了幾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10027，‘洞天’快解體了。】

溫小良一下子竟然沒聽懂，將人工智慧的話在腦中重放了兩遍，臉色變了，還是不敢相信：【‘解體’……你是不是用錯詞了？】

【解體，解散的解，體制的體。】人工智慧的語氣也有些難過，【這大概也是我最後一次和你通訊了，我這次過來，其實是來向胡妙確認她的意向的。另一個世界的胡妙已經同意留在那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的胡妙也同意，那麼她們兩人就會正式交換身份。這樁交易完成後，‘洞天’就會解體。】

溫小良驚愕得說不出話。

怎麼會這樣？那個上天入地牛逼哄哄的‘洞天’……竟然會解體？

【……組織遇到什麼麻煩了？被駭客攻擊了？又鬧財政危機了？危機就危機吧以前又不是沒遇過，這次為什麼……】

【不是那樣的，和那些沒關係，只是時間到了。】

【‘時間’？】

腦子裡掠過什麼，她眯起眼，努力抓住那一絲靈光……

——“‘洞天’的存在是為了救一個人，那個人救回來了，‘洞天’就到了解散的時間了。”

……是誰，誰對她說過這句話？

數百年的記憶，像淤積了太久的河泥。她在河泥裡拼命地摸索，卻始終摸不到那個關鍵點。

在她努力搜尋記憶的時候，人工智慧已經探出訊號觸角，和病床上沉睡著的胡妙進行了思維連線。過了會兒，它收起訊號觸角，自言自語：【好，這樣交易就達成了。】

溫小良猛地回神：【胡妙同意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了？】

【對~】

【……等等，你肯定沒告訴她她現在用的這個身體有心臟病吧？你這是惡意隱瞞關鍵事項！】

【……】人工智慧用電子訊號模擬了一個碩大的白眼，【她雖然睜不開眼，但其實還有意識，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