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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直了脖子,伸手抹去了那滴眼淚:“於是我就嫁了,反正遲早要嫁,又何必讓自己心愛的人白白送命呢。”
“嫁給魯莊公後,我夜夜纏著他,不停的給他送歌姬,送欒寵。果然不到一年,我就自由了。”姚天香裂開嘴笑了,“我回到了自己家,兄長似乎對我有愧,不再管我的私事,還把他送到我身邊來。”
“我就迷惑自己,以為終於有哪怕短短一段時間,能和自己所愛之人醉生夢死的活著。”
她突然收住笑容,對那個男人伸出手,“你起來,跟我走,我們現在就走,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司馬徒不接她的手,只是看著她:“公主,小人死不足惜,你怎可為了小人,拋棄家國至親……”
他轉頭看了一眼程千葉,眼中充滿不信任的神色。
姚天香的手伸著不動,她冷冷的說:“司馬徒,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著我走,二是現在就站起來,滾出這個門去,再也不要見到我。”
司馬徒擰著眉,看了她片刻,拉住那小巧白皙卻堅定的手,站起身來,把姚天香一把擁入懷中。
姚天香帶上數名親信之人,提上簡易的行裝,攜著程千葉往府門外走去。
一名管事娘子笑眯眯的蹲身行禮:“公主和駙馬爺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呀?”
姚天香從鼻子裡哼了一身:“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母親命我攜駙馬去放河燈祈福,難道也要向你彙報麼?”
撇下她便往外走去。
柳綠和春馨一左一右挽上程千葉的胳膊,“駙馬爺要放燈,也帶我們同去瞧瞧成麼?小人初到衛國,還沒見過放河燈呢。”
程千葉笑著在柳綠的臉上捏了一把:“走,我帶你們一起去。”
那管事娘子看程千葉神態自若,又肯帶上柳綠春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直到他們走遠,才招手喚來一名心腹之人。
“去稟告主公,駙馬爺同公主出門去了。”
那心腹道:“公爺今日喝醉了,只怕輕易驚動不得。何況此事卻是太夫人首肯,萬一公主真的只是去放個河燈……”
那管事娘子跺了跺腳:“罷了,罷了,你將此事告知沈軍師,另派幾個身手矯捷之人,遠遠跟著,看公主的車駕去向何處,若有不妥之處,速速回報。”
姚天香的馬車甚為寬廣,柳綠和春馨在車上殷勤伺候。
柳綠漸漸察覺出氣氛的詭異。
不論他怎麼逗趣取笑,天香公主始終撐著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駙馬爺和平日一般,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但今日的笑卻沒有到眼底。
那個奴隸墨橋生冷冰冰的跪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柳綠髮現不對,心中逐漸有些害怕:“駙馬爺,我們走了這許久的路,怎麼還沒到河邊,是不是走錯了道?”
程千葉笑了,她衝墨橋生揮了揮手:“小墨,處理掉。你忍很久了,現在隨你出氣。”
等墨橋生捆住驚慌失措的二人,堵住他們的嘴,把人拖下車的時候。程千葉又掀起車簾交代:“誒,手下留點情,不要傷了性命。”
姚天香撇了一眼:“留什麼情,一國之君,心那麼軟。”
程千葉摸摸鼻子:“畢竟是美人嘛。”
☆、首發
衛恆公座下的第一幕僚沈文秀接到訊息; 他沉吟片刻; 一拍手中的羽扇; “壞了,晉越侯只怕是要跑!”
他毫不猶豫,召來袁武,命他速率輕騎將公主和晉越侯追回。自己親自前來求見衛恆公姚泓。
姚泓宿醉; 搖之不醒,過了大半個時辰方才被勉強喚醒。
姚泓用涼水洗了幾把臉,清醒過來。
一捶桌子怒道:“原來程千羽先前諸多作態,都是誆騙我等而已。豎子膽敢把我耍著玩,我必要他好看!”
沈文秀沉著面孔:“想不到晉越侯年紀輕輕; 卻這般隱忍狡詐; 日日假做沉迷於聲色犬馬之態; 無一絲歸國之意,我等具被他所矇蔽。此人心機如此深沉; 不可留之。”
姚鴻下令:“文秀; 你速派快馬輕舟; 水陸併發; 務必將人截回來。若不能活捉,就地正法也無妨。”
“主公,我已遣袁將軍前去,”沈文秀抱拳道:“但天香公主和晉越侯同行,公主自小秉性剛強,軍中將領對她多有畏懼; 若是她一意維護,怕是難以成事。”
姚泓從牆上摘下佩劍,遞給他:“你親自領軍前去,務必要將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