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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我來。”姚天香擠開墨橋生,一屁股坐到床頭,“夫君你醒了,口渴麼?要不要喝些水?”
程千葉點點頭。
姚天香扶起她,給她墊了數個枕頭,又接過墨橋生從旁遞上的玉碗,小心的給程千葉餵了些水。
程千葉喝了水,覺得緩過魂來,
“我們到哪了?”她問。
“你睡了整整一日。按現在的速度,明日應該就能到黃池,再登岸改道汴州。”姚天香替她壓好被褥。
程千葉看了眼垂手而立的墨橋生。他身上那生死關頭才曇花一現的櫻粉色,又不知被藏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愈發亮瞎眼的金色光圈。
沒到臨死的時候,哪怕在心裡都不敢偷偷喜歡一下你主公我麼?程千葉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顏色,沒好氣的想。
姚天香打量了二人一眼,找了個藉口:“夫君,你餓了,我出去交待他們給你準備點好克化的清粥。”
說完還自以為是的衝程千葉擠擠眼,溜出門去,留下二人室內獨處。
程千葉看了墨橋生半晌,嘆了口氣:“你身上有傷,回去休息,我這裡不必伺候了。”
墨橋生拽了一下拳頭,沒有說話,眼圈刷一下就紅了。
如果不一口氣說清楚,他是不可能自己想明白的。
“橋生,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嗎?”
墨橋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再三和你說過,要你珍惜自己,重視自己。你是怎麼做的?”程千葉抬起頭,“你跳下水去,自以為向我盡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甚至不努力一下,也不給我機會,就這樣輕易的把自己的性命捨棄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程千葉直視著墨橋生,看得他低下頭去,“要是你就這樣沒了,那我……”
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算了,你走。你好好想想,沒有想清楚之前,不必再到我身邊了。”
“我……”墨橋生嘴唇嗡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出去,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程千葉側過頭去。
墨橋生四下張望了一下,露出難過的表情,最終還是退出門去。
姚天香端著清粥小菜進來。在門外和墨橋生擦身而過。
她疑惑的坐到程千葉床頭,在床上架一個小几,把粥擺在程千葉面前。
“千羽。你又欺負他了?”她一面照顧程千葉喝粥,一面八卦,“我看到他哭著出去了。”
程千葉默不作聲的低頭喝粥。
“千羽啊,我真的很好奇,你那麼在意他,傷得這麼重還跳下水救人。”姚天香碰了碰程千葉的胳膊,“為什麼不告訴他實情呢?”
“不論我是男是女,只要我說想要他,他都會順從我。”程千葉停下喝粥的手,“但我想要的,不是一個毫無自我的奴隸。”
“天香,你一定能明白我。”程千葉抬起頭來,“我想要的是一個能和我並肩齊行,相互扶持的男人。”
“如果,他不能自己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我就是再喜歡他,也不會勉強他做我的情人。告訴不告訴他我是女人,都不重要了。”
☆、首發
張馥和賀蘭貞求見程千葉。
程千葉起身; 隨意的披了件外袍; 走到外廳; 坐在桌前接見了他們。
“主公貴體違和,臣等本不應攪擾。”
程千葉揮手打斷了他們:“我只是染了點風寒,現在燒退了,不礙事。你們不必那副眼神看著我; 有什麼話就直說。”
她接著問:“肖瑾沒有來,是不是汴州出了什麼事?”
張馥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主公。
也許是在衛國經歷了生死逃亡,不過是短短一段時日,他越發的沉穩內斂了起來。
不知何時就帶上一種屬於上位者的,舉重若輕的氣勢。
曾經; 少年時期的公子羽給人的感覺是浮誇; 暴躁; 和因為底氣不足而刻意表現出的嬌蠻。
但中牟之亂往後,張馥突然驚覺自己有可能看錯了人; 也許先前的種種只是主公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入主汴州之後; 主公迅速的擺脫了初時的迷茫和軟弱; 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成長起來。
不知何時就變成了眼前這位; 讓人覺得安心,可以信賴,能夠擔起重責的君主。
他和賀蘭貞交換了個眼神,賀蘭貞拱手說明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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