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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吃著烤肉,興致高昂的交談著。
他們接連的打了勝戰,人人身上都累負著軍功,此次回去,土地、賞金和榮耀將使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過上富足而體面的生活。
楊盛的兄弟,興高采烈的圍著他。
“盛哥,”楊陸厚坐在楊盛身邊,掰著手指盤算著,“這一次回去,我也能有個三級爵位了。”
他面色紅了紅:“里巷的王媒婆上回給我說了個媒,說是個模樣周正,能燒一手好湯水的小娘子。等這次回去了,我想請乾孃去幫忙相看相看。”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六猴兒也要娶媳婦了。看上的是里巷哪家的小娘子,到時候可別忘了哥哥們的一頓喜酒。”
楊陸厚面紅耳赤,“別聒噪,必少不了你們的酒便是。”
楊盛笑著攬了攬他的肩,目光越過篝火,望向那個獨坐在篝火邊的身影。
楊陸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左庶長墨橋生沉默的坐在那裡,他的手中摩挲著他那掛在脖頸上從不離身的吊墜,不知正在想著什麼。
“盛哥,將軍此次立了大功,想必能從左庶長直接升為左更將軍了吧?主公必定大大的獎賞他,指不定直接就讓公主同他完婚了。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資格喝一杯將軍的喜酒啊。”楊陸厚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少點,理一下思路,
大家可以隨便嫌棄。
☆、首發
剛下過一場雪; 化雪之時; 城門附近的道路十分難走。
但在鄭州這個有著商都之稱的繁華都城,街道上依舊人來車往,十分熱鬧。
那些挑著柴的樵夫,揹著貨架的貨郎,坐著牛車的農婦,穿著甲冑持著長戈計程車兵,來來往往的踏在覆蓋著薄雪的泥濘道路上。
人群川流不息,在恢弘大氣的城門處進進出出。
因為有了這樣的人流,城門之內的道路兩側聚集了不少的商販。
有些搭個茶水攤; 有的賣個吃食點心。
供那些匆匆出城或是遠路歸來的人們歇個腳; 墊墊肚子。
時不時會有一兩輛富裕人家乘坐的馬車,咯吱咯吱的從泥地上行駛而過; 木質的車輪濺起泥漿,讓兩側的行人紛紛躲避。
一個賣火燒的少年郎; 混跡在路邊的商販之中; 他藉著身前擔子的遮擋; 仔細觀察著每一輛從城外歸來的馬車。
他的名字叫暗,是一個刺客。
暗不記得自己的具體年紀,或許十七; 也或許十八。
他只知道同伴中能活到他這個年紀的已經不多了。
和他同一批訓練的死侍; 只有一個女孩和他一起在殘酷的考驗中活了下來。
他們的師傅桀給他們賜了姓名,女孩叫做陽,他叫做暗。
但如今; 那個叫阿陽的女孩也已經見不著了。
阿暗在路邊蹲守了大半日,肚子有些餓。
眼前擔子上火燒的香氣飄出來,鑽進了他的鼻孔,但他卻始終沒有伸出自己的手。
馬上就要展開的行動不允許他的肚子中有剛剛吃下的食物,那很有可能使他在劇烈的行動中嘔吐。
行動中哪怕一點點的失誤,也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阿暗接到訊息,目標馬上就要到來。
這次的目標人物是一個雙腿殘廢,坐在馬車裡的男人。
那人是晉國的高官,剛剛出使歸來,名字叫周子溪。
阿暗很早就聽過這個名字。
曾經那麼一次,他唯一的朋友阿陽坐在他身邊問道:“暗,你有沒喜歡過什麼人?”
阿暗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他的人生只有兩件事,完成任務而繼續活著,或者任務失敗而死。
那個從小同他一道在泥沼中長大的夥伴,眼中流露出一種他不能理解的神情,微微紅著面孔:“我喜歡上了我的目標,他的名字叫周子溪。”
“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會活不長的。”阿暗說道。
“是的,因為喜歡上了他,我想我可能就快要死了。”阿陽輕輕的回答。
阿陽果然很快就死了。
阿暗他唯一可以說話的朋友也就沒了。
道路上傳來了骨碌碌的馬車聲。
因為人流的密集,那輛馬車減緩了速度。
馬車的前後簇擁著不少侍衛。
長途跋涉之後,終於抵達了自己國家的城門口。
侍衛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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