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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看起來很恐怖,但是效果確實很好。墨橋生看見自己肩膀那個本來很難癒合的菱形傷口,終於收緊不再流血。
晉越侯開啟一個瓷瓶,仔細的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層黃色粉末,再壓上一塊乾燥而潔白的紗布。
墨橋生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在給自己療傷。他下意識的想抬起手,掙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被綁著,動彈不得。
“別動。還沒固定。”一個溫和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
那人俯身在自己耳畔,一圈一圈的在自己的肩頭繞上透氣的紗布。他說話的氣息不意間吹拂到自己的面孔之上。
墨橋生的心中滑過一種莫名的情緒,像被貓爪子偷撓了一把,又酸又疼,卻抓不住痕跡。
這位侯爺,會放過我嗎?
他暗暗的期待了一下。
隨即又馬上告誡自己,不要做這種奢望。
能遇到一個心地善良的貴人,不折磨我,還替我處理完傷口,再……再對我做那事,已經算我運氣很好。
程千葉剪開墨橋生餘下的衣物,那副纖瘦的軀體展現在自己面前之時,她的心真正的疼了一下。
年輕的身軀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腹部有一道比肩膀還要嚴重的刀傷,只用一塊汙濁的布條緊緊勒住。
明明應該才脫離少年感的四肢,卻已經有些關節因為過度的訓練而微微變型。
真是一個殘酷的時代,一個可憐的人。
程千葉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
墨橋生看著那張在燈下面孔,那位地位尊貴的王侯,親自給自己縫合傷口,一面還輕輕嘆息。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燈光在的他臉部泛起一層細微的光輝。
尖針穿過面板,明明是一個很詭異的場景。
墨橋生卻覺得心中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極度疲憊的身體便湧上一股濃濃的睡意,一日一夜沒有休息的眼皮沉重起來。
控制不住的想要合起。
他警醒了一下,強迫自己掙扎著撐開眼。
不,不,我不能睡。
睡著了,把身體交到陌生人手中。他不敢想象醒來時會面對怎樣的情形。
而且,你忘了你的身份,和你是要被用來做什麼的嗎?
這位侯爺這麼溫柔的為你包紮完傷口,等到一會想要使用你的時候,你卻睡著了,難道不會激怒他嗎?
墨橋生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睡,想睡就睡一會,你累了,好好睡一下。”
他說我可以睡,
他同意的,
就睡一會,
一會。
他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
程千葉總算處理完了各種傷口。
她擦了把汗,心中想道,還是叫軍醫來看一眼。
那腹部的傷口因為她的不熟練和緊張,縫得歪歪扭扭。
可惜這時候好像還沒有縫合術,我這麼不熟練,肯定把他弄得很疼。
程千葉抬起頭,不想卻看見那個年輕的奴隸早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微微張著毫無血色的雙唇,睡得正香。
在沒有麻藥直接縫合的痛苦中都能睡著,可見是疲憊已極。
算了,不吵醒他了,就讓他在這裡好好睡一覺。
別人可能會誤以為我是,咳,臨幸了一個奴隸。
不過反正這位“兄長”的名聲一貫如此,我這樣還顯得逼真一些。
程千葉扯過被褥,輕輕地蓋住那副赤|裸的身軀。自己在躺椅上湊合了一夜。
墨橋生從沉睡中驚醒時,天光已經大亮。
他一翻身滾下床,看著身後那張華美的大床,心中驚疑不定。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剛剛爬出來的被窩,那裡既柔軟又幹燥,帶著自己熱乎乎的體溫。
我,我睡了一整夜?
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手上束縛自己的牛筋已經被解開。
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褲腿被剪去,只留著短短的一截勉強遮羞。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幹淨而透氣的紗布緊緊的纏起來,透出一股淡淡的藥香。
墨橋生把自己來回檢查了兩遍,確信自己的身體沒有被使用過,也沒有任何被傷害過的痕跡。
他有些惶然地掀起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