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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大人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的,想著我們連日辛苦,終於給休沐了一日。”阿元和他的同伴們走在一起。
“是啊,終於休息一日,我存了幾個小錢,打算去城裡逛一逛買點東西,託驛使給我阿孃捎回去。你要不要一起?”
“可以捎東西回家?那我和你同去。”
楊陸厚覺得雙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扶著同伴的肩膀,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回走去。
他偶然一回頭,看見將臺上的墨校尉正和主公並肩交談。
“誒,你看,墨校尉是不是臉紅了。”
“胡說,他連殺人眼都不眨一下,怎麼會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本標題從《將軍又被搞哭了》換成《將軍總被欺負哭》,原標題不太合規矩。
此事大家就不用再討論了,謝謝大家厚愛。
☆、首發
趁著休沐; 楊盛帶著自己的幾個兄弟來到汴州城外; 東南向十餘里的祥符縣,士甲村。
此士甲村本是個只有稀稀拉拉不到百戶的庶民居住的小村落,幾番戰亂之後,更是人員流失; 良田荒廢。
晉越侯實施了軍功授爵制之後; 把這一片土地規劃來賞賜在戰爭中取得軍功,獲得爵位計程車伍所用。
因而改名為士甲村。
村內五家為一伍,百家為一里; 緊鄰而居。
每一里規劃出主幹道路; 建簡易的里門。設一里正,總管里門內事物。
十里為一亭; 五亭為一村; 數村方為一縣。
村中早就給楊盛辦理好落戶的手續。
但楊盛卻是第一次來,村長核驗了楊盛出示的身份證明,熱情的接待了他,招來了楊盛定居的,許厝裡的里正。讓他領著楊盛去看自己分到的宅基地和田地。
里正是個三十幾許的男子,他一面領著楊盛等人行走,一面對著楊盛拱手道; “楊上造能落戶在我們許厝裡,真是我等鄰里之福啊。我們許厝裡落戶的多是些一級公士和普通士伍,像楊上造這樣的二級上造,還是頭一位呢。”
按照新政; 村長和里正等職位,本也應由低階爵位者擔任。
但新政初行,有爵之人甚少,只能從平民中選拔暫任者,是以他們對楊盛這個僅僅二級的百夫長已經相當熱情。
楊盛素來就是一個很能籠絡人的人,幾番你來我往,便和里正熟絡起來。
他握著里正的手,笑談中隨意往他袖中塞了一小袋錢:“兄弟我是光桿一個,既沒有爹媽,也沒有婆娘,日日在軍中點卯。這裡門中的事,還要哥哥多幫襯幫襯。”
那裡正哈哈笑了起來,幾番推脫,才勉為其難收下錢袋,領著他們進了里門。
汴州是戰後重建之地,雖然規劃出了大量村縣,但實際上還是人口稀少,存在著大片的荒地和不少無主的荒屋。
里正領著楊盛他們來到一處破舊的土宅前。
此宅用夯土築的牆面,屋檁上斜鋪著葦束做的屋面,屋脊、屋簷和天勾等位置甚至還鋪了土瓦。
雖然因為久無人居,牆面出現崩裂,屋頂的茅草被颳走,開出了天窗,但依舊算是這許厝裡的眾多荒屋之內,很不錯的一棟土屋,甚至比城中士卒們居住的夯土屋還好得多。
“楊上造你看,此宅本是一殷實人家所居,那一家人在戰亂中都沒了。楊上造軍務繁忙,想必一時也抽不出空閒搭建新宅。兄弟便私下做主將此宅撥給上造,權做落腳之用。日後上造得了閒,再慢慢翻建新屋不遲。”
這話說得十分漂亮,他的意思是,別人都只分一塊宅基地,但我考慮到你也沒什麼家人幫忙,乾脆給你分一塊帶著舊宅的土地,雖然破是破了點,但收拾收拾就可以用,省得你沒空蓋新的。
楊盛連聲稱謝。
待里正離去之後,楊陸厚等其餘幾人歡呼一聲,推開那破舊不堪,已經歪了半扇的木門,一擁而入。
這座小小的宅子,分成前後兩列,圍著夯土找平的院子,前列有三間大屋,後列是豬圈和茅房以及雜物間。
院子中有水井和一組石桌椅,一顆大棗樹巍巍的靠在院牆邊生長。
雖然土牆崩開數道裂縫,屋頂透光,室內遭遇過數次洗劫,凌亂得很。
但他們幾人依舊難壓心中的興奮和激動之情。
一個月之前,他們還擠在豬圈一般的奴隸營中,為了能搶到一塊乾燥點的地方睡覺,跟著盛哥打了無數場的架。
做夢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