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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別有用心的流言蜚語傳得到處都是。
晉軍還隔三差五的用他們那造型奇特的投石機,把這些花花綠綠的傳單包在布包裡; 拋入城來。
散得城頭街道,到處都是。
有些胡言亂語的寫著嵬將軍已暗中投靠了晉國,指日就要開城投降。
或是誇張的寫著晉國主君又增派了多少多少軍馬,必要把鄭州圍得水洩不通。
另有一些寫得是軍報,晉軍左路的墨閻王,又帶著人馬,拿下了鄭州周邊的哪些郡縣,已日漸把鄭州變為一座孤城。
當然也少不了煽動城內軍民開城投降,寫明晉**隊素來優待俘虜的傳單。
花樣繁多,真真假假,不一而足。
阿骨想不明白,這樣明顯是敵人用來攪亂人心的東西,怎麼就真的一日日的把軍心攪得亂了起來。
軍中漸漸分了派系,整日的爭執不休。
他實在不想把這些東西,再拿給將軍看。
然而將軍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阿骨跨進了行轅正殿。
嵬名山接過了他手中的傳單,冷靜地一頁頁看完。
他沉默了半晌,拿起案桌上一份剛從鎬京抵達的太后懿旨遞給了阿骨。
“限期剿敵?”阿骨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文字,“太后不僅沒給我們派來援兵,還要我們限期退敵?”
他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將軍。
將軍在他的眼中,就是天山一般的存在。不論遇到任何的困境,將軍永遠都那麼穩,從不會慌,也從不會亂,撐得住他們頭頂的那片天。
但這一刻,一動不動坐在眼前的這座大山,竟顯得那麼孤獨和蕭瑟。
“到了這一刻,我即便打贏了這場仗,在太后眼中都會是一個別有用心之人。”嵬名山緩緩開口:“若論行兵作戰,我從未怕過任何人。但這次,我可能真的敗給一個人,一個可怕的敵人。”
他陰沉著臉,桀厲的目光穿過行轅的大門向外望去。
似乎想一路透過堅實的城牆,跨越過田野山川,抵達那遙遠的汴州,看到那位坐在行宮中的君侯。
晉國的主君晉越侯。
嵬名山沒有真正見過晉國的這位主君。
曾經在汴州城外遙遙一撇,那依稀是一位面容俊秀,斯文白淨的漢族權貴而已。
傳聞中他手無縛雞之力,連馬都騎不好。
他應該穿著漢人那種寬寬大大行動不便的華美衣物。整日在他們華麗的宮殿中,擁著漂亮的女人,或許還有男人。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才對。
但如今嵬名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他想起了汴州一役,那時他以數倍於敵的兵力,猛烈進攻了一個多月,但城中的軍民卻上下一心,拼死守住了那並不算堅固的城池。
他想起在他兵刃之下身負重傷,卻依舊日日屹立在城頭的晉國將軍俞敦素。
還有那渾身浴血,卻寧死不退的紅衣男子。
那個人叫什麼?好像叫程鳳,當時此人甚至只是一個奴隸。
對,墨橋生也同樣是奴隸。
墨橋生進擊琪縣之時,他曾派人在汴州廣散謠言。
但晉國的主君,毫不猶豫的給了這位奴隸出身的將軍以堅定的信任。
上至這些在戰場上爍爍生輝的將帥們,下至那些被俘虜的普通晉國士兵。
都願意為他們年輕的主公,在戰場上拼了自己的命。
此時此刻,嵬名山似乎看到這位晉越侯,正從遙遠的汴州伸出了他那蒼白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用了一種陰險的方式,企圖兵不血刃就拿下鄭州這塊肥沃的土地。
“想讓你計程車兵一滴血都不流就得到鄭州?未必有那麼容易!”嵬名山咬著牙道,“我還真想看一看,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汴州的朝吾殿內,
程千葉正對著約定好書籍,將張馥從鎬京送來的秘報一字一字翻譯出來。
她將翻譯出的每一個字,抄在了那張信紙的空白處,瀏覽了一遍,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隨後,她把那頁薄薄的信紙遞給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周子溪。
“這位張公,真乃奇人也。”周子溪看著手中的信紙感嘆道,“這樣看來,犬戎內部已亂。我軍拿下鄭州指日可待。臣心中真是有些期待,期待能早日見一見這位張公的真顏。”
程千葉有些自得的笑起來:“張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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