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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
嵬名山長嘆了口氣。
他的侍從擔憂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將軍,小人聽說鎬京近來盛傳著一個流言,說是將軍已投倒向了皇后一族。偏偏皇后娘娘又在這當口時不時發來厚賞,小人只怕太后她老人家,會對將軍起了猜忌之心。”
嵬名山苦笑了一下:“太后素有睿智,只能寄希望她能不被流言所惑了。”
在鎬京軒昂壯麗的皇宮之內。
坐著一手撐起這個強大部族的女人,沒藏珍珠。
歲月的風霜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她兩鬢斑白,眼角帶著深深的魚尾紋,已經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但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卻透著一股冷靜而精明的光。絲毫沒有一股年老的疲態。
她看著眼前坐著的漢人男子,心中不停的盤算。
“先生也覺得嵬將軍完全倒向了皇后嗎?”
張馥開口道:“倒也不全是,但在下卻對一事不解。”
“當初,晉越侯曾連同李文廣,韓全林,三路大軍合計五六萬人馬進犯我鄭州。甚至還沒到鄭州城下,便被嵬將軍一舉擊破。在下的前主君晉越侯,當時險些被嵬將軍生擒,他獨自撇下部眾,倉惶一路逃到衛國,才保住了性命。”
“此次,晉軍也不過是五萬人馬,嵬將軍卻不知為何,選擇守而不出呢?”
沒藏太后的本家侄兒沒藏裴真坐於沒藏太后之下。
他一拍桌面,“那還用說嗎?他無非是想以此機會要挾姑母多多給他調撥軍馬,好壯大他的實力罷了。回頭他手握重兵,正好幫著梁氏一族同我們沒藏家族對抗。”
沒藏太后沉吟不語。
張馥開口道:“其實嵬將軍如何打算,太后娘娘一試便知。”
“還請先生直言。”
“太后可發懿旨,命嵬名山限期退敵。若嵬將軍依舊坐而不動。那太后便可以抗旨之罪指鄭州沒藏元奇將軍取而代之。以免鄭州軍馬真的落入梁後手中。”
沒藏太后道:“先生卻是妙計,但陣前換將,是否不妥?不知為何我心中對那位晉越侯,有些忌憚。”
張馥笑了:“在下便是從晉國出身,對晉國的實力最為了解。晉國全國兵馬滿打滿算不過也就數萬人。可笑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湊數的奴隸。晉越侯手中真正計程車伍,不過兩萬餘人也。我西戎鐵騎二十萬人,何懼一小國?”
“在下以為,我西戎目前最大的危機,是內部不安。基石不穩則大廈難安。娘娘當前還是先以斬斷梁氏手足為要。”
沒藏太后想起近來,那個咄咄逼人不停給自己使絆子的梁皇后,和自己那越來越不聽話的兒子,心中一陣煩躁。
點了點頭:“擬旨,限嵬名山一月內退敵。”
作者有話要說: 姚天香:墨哭包,我問你一下,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先哭著睡著?
墨橋生:Q…Q你還好意思問。
☆、首發
春日的陽光既溫暖又明媚;
燦爛地鋪灑在鄭州城內的大街小巷。
然而在凌亂的街道中,那些偶爾出現行人,無心體會這春日美好。
他們無一不是陰沉著面孔; 低頭匆匆忙忙的急行而過。
只有街邊的草木; 絲毫不顧人們陰鬱而惶恐的心情; 依舊欣欣向榮的吐出了無比嫩綠的枝芽。
嵬名山的貼身侍從阿骨,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草原少年。
此刻; 他看著那春意黯然的街道; 忍不住再三的嘆了口氣。
阿骨突然開始想念自己生活在草原上的日子。
在那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
春天永遠是令人欣喜的季節。
渡過了寒冬的他們,可以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在長出成片成片嫩芽的大草原上; 牧馬放羊; 肆意馳騁。
在大長天的庇佑下,無憂無慮,高歌悅舞。
有喜歡的客人來了; 就端上自己家裡最好的美酒。
討厭的敵人出現; 男兒們二話不說,只會拔出腰間的彎刀。
從不用像這些漢人一樣; 想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事情。
如今,族人們搶奪了漢人的土地,似乎也同時丟棄了自己那份坦率的心。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拽著的幾頁花花綠綠的紙。
這些漢人圍著鄭州城兩月有餘; 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攻城,但是城內早就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