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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加快了速度。
話說另一頭。
京城寶燻禮部司中,這大寒的日子,不似尋常百姓般門前積雪。從拐角大道入禮部司,一整條路都是乾淨整潔。下人各司其職,從走動視察的官兵,到端水伺候的婢女,一切都井然有序。巍然莊嚴的大院後,是辦事的書房。
寶燻禮部司的莊禮司,愛好在書房議事,品茶論道,那是出了名的。房屋裡點著淡淡的薰香,地龍燒得極熱,整個屋子暖和不已,彷彿是大寒中的初夏一般。
書童模樣打扮的下人敲了敲門,低聲道。“大人,屬下奉白大人之命回稟。”
“進來。”
屋內傳來清雅淡然的聲音,下人在門外行了個禮。
“是。”
房門被開啟一條小縫,怕外頭寒風侵了裡面貴人,下人幾乎是硬擠進來,便又急忙把門帶上。
一入門,正對的就是一個山水漁翁垂釣的墨畫屏風。屏風很大,透著光。後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執筆在書案上寫著什麼。
下人行大禮跪拜。“稟大人,那莊侍郎的確已經抵達瑞豐。只是路上蔣縣令似是染了風寒,楊吏司年事已高,二人便緩了腳程,目前推測,應該還在路上。”
屏風後頭的身影氣度儒雅,不急不慢地擱下手中的筆,從案上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可別小瞧了莊侍郎,他為人只做利己之事。如今大費周章討了楊鴻蔣陶二人,卻又把二人撇下,不得不防。”
“此事,白大人已經親自過問。得了風聲,說那莊侍郎因著一個女子,把韓家嫡子打了板子。白大人推測,此事是不是故意設局為之。擔心是為那新賦稅法開路。”
那身影放下茶杯的動作明顯在空中停滯了一下,然後才將茶杯放在案上。“是何女子?”
“是個酒館的東家,年二十,名喚秦葉子。白大人的意思,是否深查一下那女子?”
“不必查了。”身影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氣息不穩。
“大人?”
下人疑惑,卻遵禮沒有抬頭。
“你且回稟白大人。就說、那女子本官認識。是莊侍郎家中之人,若是因著那女子,那韓家嫡子定是犯了莊侍郎的忌諱。”
“是!小人明白。”
下人磕了頭,退禮出房門。半餉之後,那書房之中,這才悠悠傳來一聲嘆息聲。
屏風後的人再度拿筆沾墨,懸腕批閱公文。
看來,莊曜玥這番,是鐵了心要做些什麼。偏就拿秦葉子做了掩護,於情於理,他欠秦葉子頗多,秦葉子的來歷,連他也是幾番懷疑,若是被京中人盯上,許是討不了好的。
莊曜玥連他也算計上了。明知此事不簡單,可他卻還不能查他。
落筆的動作隨著心思而動,一時不察,那公文之上,竟平白突兀的多出了個‘秦’字。那身影執筆苦笑一聲,一雙清澈淡雅的眸子柔和了些許,泛著流連不去的濃濃情意。
第100章 縣府地牢
秦春子沒去縣府大門,反倒是來到了偏門。()她出手大方,給看門的一袋碎銀子,看門的掂量著銀子,上下打量她。
“這位官爺;您幫幫忙;我姐姐她進了縣府,這會還沒出來。酒館出了急事,非她不可。您幫我打聽打聽,傳個信。”
秦春子見對方是個官差,不像以往是個下人,心裡頭有數。這縣府裡,肯定瞞著什麼大事。心下更加著急。
“你是來找你姐姐的?”
“是;小女子是聽風酒館的。”
看門人並不知曉多少情況,只知道縣府來了個貴人。今早得了令;若是有人硬闖地牢;便把人放進去;然後再抓起來。
如今人已經全抓了;卻又來了個姑娘。這姑娘也不說自己是來找地牢人的;看門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十四歲的秦春子;穿著華裙披著小襖子,一雙大眼睛裡閃著淚花,小臉無辜,單純稚氣極了。
“來人!”他叫來下人。“把她關地牢去,小心點,別傷著了!”
“是!”
下人上來便威壓秦春子。“姑娘請!”
秦春子越是慌亂,反倒越是鎮定了下來。若是地牢,這裡頭肯定關著韓景。他興許知曉一些什麼。他來歷不普通,跟著他,或許還能見到姐姐。
打定主意,秦春子抬腳跟隨,進了縣府。
下人將秦春子帶至地牢,本想關在外面,免得太過潮溼陰冷。誰知秦春子卻突然撒開腿便跑,一下子就跑到了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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