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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他眸子清冷,讓人有股後背發涼的感覺。
李安站到莊曜玥身側,自己也是嚇得十分緊張。
“許小姐,今日本官原是想與你把話說清楚,如今這麼一鬧,本官倒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許秀兒倔強的抬頭看莊曜玥。“莊大人!秀兒不過區區平民,值不得大人如此上心!可秀兒畢竟是客,大人竟任由府里人羞辱。大人的待客之道,真是讓秀兒刮目相看!”
莊曜玥嘲諷的嗤笑了一下,用手握拳半掩著。他本就生得極其俊秀,一身黑袍坐立在那,彷彿是畫中勾勒的一般。
許秀兒看著,不免有些緊張,連忙避開了眼神。
“許小姐大概不大清楚。本官這人,性子不好。一般有仇都不憋著,能報的,都是當即報了。本官仇家多,這若是記賬,怕是不知什麼時候就給忘了。”
莊曜玥朝李安示意,李安一想莊曜玥在牢中與冬娘說的話,臉色一變,上前拉扯過冬娘。
“你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
許秀兒試圖阻止,卻被李安推到在地上。冬娘似乎已經接受了,任由李安將她按在地上。
莊曜玥緩慢起身,眼睛盯著許秀兒,腳步卻朝著冬娘走了過去。“按理說,本官與你們也沒什麼冤仇。少時之事,本官也不屑與你們計較。可你們,怎麼就不懂避避呢!”
莊曜玥話音剛落,一抬腳,就著李安擺弄的姿勢,硬生生把冬孃的右手給踩骨折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房間裡極其明顯。
許秀兒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莊曜玥黑沉的眸子,嚇得話都說不上來。整個房間裡,只有冬娘痛苦的哀嚎聲。
李安也是覺得渾身發涼。
他跟過原縣官大人,裡外也辦了不少案子。但還沒見過讀書人如此心狠手辣的。
“另一邊。”
莊曜玥開口吩咐,話說得極其平靜。
許秀兒被莊曜玥盯得渾身發抖。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莊曜玥不是在教訓冬娘,而是在懲戒自己。
李安抓住冬孃的另一邊手,冬娘拼命的掙扎。“大人!大人!求您饒命啊!大人……”
莊曜玥微微闔眼,暴怒的氣息被稍稍隱藏,他彎腰抓住李安的佩劍,緩慢抽出。
冬娘臉色慘白,仍在發瘋的叫著。“大人!小的錯了!小的那是瘋了!是糊塗!竟然傷了姑娘,大人……您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啊!”
還沒等冬娘話說完,莊曜玥便是將冰冷的劍抵在了冬孃的手腕邊,手上一用力,竟直接挑斷了她左手的手筋。
冬娘痛苦的大叫,鮮血濺到了地上。
莊曜玥將帶血佩劍丟到許秀兒面前,許秀兒嚇得面如死灰,急忙後退,避開佩劍。
莊曜玥走向許秀兒,嘴裡還說著些滲人的話。“這是本官在兵部司學的,對於手犯下的錯,那便讓手來償還。只是,本官好不容易回鄉一趟,也不想出手汙了這地方……”莊曜玥半蹲下身,抬起許秀兒的下巴,直盯著她。“更何況,本官拿她的斷手也沒用。許小姐覺得本官說得對嗎?”
許秀兒發著抖,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李安鬆開冬娘,冬娘便倒在了地上,半點聲音都不敢再發。
“許小姐,本官心尖尖上的人,哪能由得你們傷害?”
莊曜玥只要一想到,他心心掛念著秦葉子的身子,特意從京中調了太醫想為她調養,甚至不惜得罪了若雲公主。如今卻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在大寒冬日將秦葉子推落到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回憶起秦葉子冰冷的雙手,和略有些微燙的額頭,他便恨不得令這一對主僕血濺當場!
莊曜玥抓著許秀兒下巴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氣。“祈禱吧。她沒有事情。否則,哪怕是落下一點點病根,本官都能把你許府給埋了!”
莊曜玥推開許秀兒,起身走出廂房。見著他離開時高傲決絕的背影,失魂許久的許秀兒竟然又神志清醒了起來。
她抖著唇,帶著淚,張嘴問他。“那姑娘!是那姑娘讓你來我面前如此示威的嗎?”
莊曜玥清冷的淺笑,卻沒有回頭。“許小姐,你該謝謝她性子懶散,不願與你計較。否則,你們都活不成。”
莊曜玥開啟廂房門,徑直走了出去。李安看著這一片的狼藉,朝許秀兒做輯行禮。
他跟在原縣官大人身邊,和這私塾許家也見過幾次面。不過是些普普通通的讀書人,鄉野老百姓,何必來找這些高不可攀人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