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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的。“回大人,說是莊侍郎坐轎……”
蔣陶一個不穩,差點跌下馬車,還是下人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莊侍郎!你沒聽錯?”
“沒錯大人。小的聽得清清楚楚!”
下人還不知怎麼了,回答得很是肯定。直接戳破他主子最後的一點僥倖。
他只聽自家主子癱軟在轎子上,嘴裡迷迷糊糊的唸叨著:“這可怎生是我,我這有眼無珠的,竟然就這麼看著。”
他還沒能出發去瑞豐,卻把人得罪死了。
只求那位大人沒有出轎,未能知曉是他。
轎子一路抬到吏部司大院,這才端端正正的停了下來。轎簾拉開,轎門被人從裡推開來。根骨分明的手搭在下人的手臂,緩慢下了轎子。
莊曜玥身高臨近八尺,人群之中也是秀雅拔尖的個頭。他頭戴平施兩腳烏紗帽,身著上好絲綢繡制的紅色團領衫,束帶公服。這官服,品階越高顏色越是鮮紅,站在這白皚皚的雪景中,猶如傲立的一枝火色桃紅一般。
足下官靴不見溼漬,甚至乾淨。
下人從轎中拿了一身灰色狐制裘衣,通身一個顏色,恍若一體,可見精緻。不知得如何挑選,才做得到這樣的程度。下人恭敬的將裘衣披在莊曜玥身上,這才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莊曜玥側頭去看那下人。弱冠的形貌,更多的是少年模樣,卻帶著與身俱來的疏離感,很是高貴清華。臉龐光潔白皙,稜角卻分明冷峻。劍眉英挺,一雙黑眸裡蘊藏著深不見底的銳利,泛著孤傲冷清的色澤,睫毛密扇,輕輕一掃甚是逼人。高挺的鼻子和薄唇勾勒出肅然的模樣。
僅是一個側臉,便讓下人嚇得是渾身發抖。下人懼怕自己的擅作主張主張,連忙跪下,連呼吸都靜止了下來。
“起來吧。本官還沒說話,你跪些什麼?”
莊曜玥的聲音平穩清冷,連絲起伏都難以窺查。
“莊侍郎好生威風,在我這吏部司裡,還拿捏著你那侍郎府的做派。”閒著無聊的楊鴻站在窗前,拿著摺子朝莊曜玥擺手。
“呵……”莊曜玥冷哼一聲,穩住裘衣便抬腳走入屋內。
“謝大人!”下人朝著莊曜玥行了個大禮,額頭間竟落下幾滴冷汗來。
莊曜玥沒有理他,倒是進了屋,帶刀隨從從外頭關上門。那楊鴻也不再打趣,將窗戶關上。
“莊侍郎,你說你,別成天板著一張臉。小小年紀,都快要比上兵部那些木頭人了。”
莊曜玥眼角看了眼書案上的兩個茶杯心中瞭然。脫下裘衣與楊鴻對面跪坐。“蔣陶來過大人這了?”
“剛走。與你前腳後腳之差。許是沒認出你的轎來。”楊鴻說著,又管不住嘴。“也就是這些京外人才不識你莊侍郎的坐轎。這特製木料,比尋常轎子重了整整兩倍。八人的大轎四人抬,這雪地裡,也不看看那些抬轎武夫的步足,丁點眼色都沒有。”
“楊吏司,楊大人。”莊曜玥正色的輕拍了下書案。“大人是想說,這便是吏部司門前留雪的原因麼?”
“哈哈哈。”楊鴻放聲大笑,摸著鬍鬚,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你也沒給本官好看,轎子都抬到本官吏部司裡來了。就算這天明與你交好,你也不能如此不把人放在眼裡。也不怕東大人隔閡。”
莊曜玥拿起眼前茶杯,放在楊鴻跟前。不急不慢的道:“楊大人為了讓下官難看,報這推薦之仇,又是敗壞下官名聲,又是故意門前留雪。想必下官讓人抬一抬轎子,東大人也是會理解的。”
“無趣!真是無趣!”楊鴻失了興致,收起眼前的茶壺茶杯,將旁的一摞摺子全部推到莊曜玥跟前。“你要的東西,本官日夜忙碌,幫你給找出來了。不過你也真是,做事想一招便是一招,也不知皇上是如何被你說服的。明明說好半年後才實施的計劃,卻一聲不響的提前了。打得本官如此措手不及。就連六卿都被你瞞騙了去。”
“皇上如今花甲之年,大病一場後身體大不如前。凡是能儘快辦妥的事情,自是不會阻攔於我。”莊曜玥拿起摺子,開啟便是細細
“可你想過沒有,你根基不穩,可得遭多少罵名。這外頭,都說你蒙聖恩而自驕,沽名釣譽,前些天,聽聞還有書生特意寫了篇文章,專門斥責你莊侍郎的。”
莊曜玥關上摺子,抬眼便是對楊鴻一笑,很是明瞭的模樣。“大人,平日裡你也沒少這麼訓斥下官。”
“咳。”楊鴻甚是尷尬的用手握拳,假意咳嗽。“本官這不是為了幫你。若他人不知,傳你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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