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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字據,他就是寧願爛掉,都不願拿出來見見光的。
秦春子心情大好,算賬的速度便更快了。
秦春子的算盤是秦葉子手把手教的,打起來速度極快,,算起帳來氣勢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韓景躲著偷瞄,他可不信一個姑娘家經歷了那樣的事能夠當什麼都沒發生。他推了推身旁一同埋伏的阿大,小聲問道:“你說,莫不是傷著得了失心瘋,看起來像算盤欠她什麼似的。她不會!把那算盤當成本公子了吧!”
“額……”
“不應該啊!本公子也是受害人,沒怎麼著她啊!若說本公子不夠體貼,她也咬了本公子一身。”
“額……”
“不過,她戴的那是什麼?面紗嗎?也不像啊!看著挺實用的。”
阿大自從充分了解自己主子並不需要人回話後,已經學會了用一個‘額’字來幫自家公子承接上下話題。
公子其實自己自問自答就夠了。
只是他還沒有發現。
正當兩人努力埋伏的時候,跑堂的帶來人拜訪。來者正是許秀兒。許秀兒穿著比以往還要華麗的衣裳,盤著的長髮上插滿了簪子和步搖,整個人用誇張的貴氣妝點著,已經遠遠超出了她自身的身份。
她一夕之間彷彿變了個人般,眼神都銳利了不少。來至亭中,她也不與秦春子問好,就這麼站著。
“二小姐,許小姐帶到。”
“行了。退下吧。”秦春子合上賬本,用算盤壓著,因口罩遮去了半邊臉,她只能用著眼睛和聲音裝無辜。“許姐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
許秀兒笑著坐到石凳上,很是自來熟的模樣。自那日回府,她把事情與孃親說過後,孃親便教了她許多。她現在已經不信任秦春子了,並認定她是在耍著她。
娘說了,或許一開始這二姑娘是想幫她,可後來卻改了主意,所以特意把她從莊曜玥屋裡趕了出來。她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也就這秦家姐妹害了她。她二人變著法的戲耍自己,對此,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討些公道回來的!
無論如何,她都會成為莊侍郎的正妻,而其餘人等,終於只能在她手底下討活口。娘說了,無論那大姑娘暗裡和莊侍郎是什麼關係,明面上就是他妹妹,是怎麼也低她一等,沒得光明的。這般,她總是佔了上風。只要她強起來,讓莊曜玥明白她的心意,不再誤會她,一切就都註定了成為她的勝局。
“二姑娘這是做什麼呢?還帶著個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你的性格還真像。”
秦春子詫異的挑了挑眉,口罩下頭的嘴角止不住的勾起。看來,她是被發現了。可是,這許家小姐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生,怎麼這般沉不住氣?
秦春子來了興致,決定好好逗弄逗弄她。
“讓許姐姐笑話了。春子偶感風寒,怕傳染給了她人,這才帶上這玩意。”
“是麼?二姑娘還真是努力,染病了還在此處打算盤。”
許秀兒故意挑釁,伸手去拿秦春子的賬本,想激怒秦春子。可她沒料到,秦春子因著她的改變心情大好,故意迎合她。
秦春子緊張的將賬本抱在懷裡,起身避開許秀兒。“許姐姐,這賬本、姐姐說了,不能與旁人看的。”
“哦?倒是我沒想那麼多,想來也是,你們這兩姐妹生來就是個狐狸賤胚子,陰謀詭計小心思多得去了,自然是防人的。”
秦春子這人,說她什麼,她都可以不氣,但唯獨說不得她姐姐。她止不住面色陰沉,卻因口罩沒能顯露出來。“許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春子可以,但你不能說春子的姐姐。”
“怎麼?難道不是?你也莫裝,弄得我都快被你糊弄過去。你便老實交代,那日你把我從莊曜玥屋中叫出,可是因著你姐姐吩咐?你們姐妹倆,倒是會故意找我難堪啊!”
“許姐姐,怎麼會呢?春子沒有。春子只是覺得夜已深了,許姐姐你一個姑娘家待在曜子哥哥的屋中不妥……”
“你還敢撒謊!”許秀兒拍著石桌起身。“你那日根本不是去送什麼醒酒湯!你連個盤子都沒端!分明是故意的!”
秦春子搖著頭,很是急切委屈。“許姐姐,春子沒有。真的是廚房沒有忙出來,春子後來去給韓哥哥送湯了。”
若不是因為許秀兒摻合了這事,她能受那氣?念頭至此的秦春子轉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計上心頭。
她低著小腦袋,嗚嗚咽咽的哭泣出聲,並且從袖子中扔出了當時許秀兒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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