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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最大的管事。誰成想,他從京帶了兩尊大佛。
天明吏部二品官員楊吏司,掌管天明隸屬所有吏事的大人物,隨便一句話,便可以把他拿捏穩妥了。
皇上親信三品大員上侍郎莊侍郎,這個更別說,人家六卿都不放在眼裡。是和六卿一品官員們議事而論的人物。
這兩尊大佛,就住在自己的縣府裡頭,哪也不去。他一個六品小官,遠遠見到都要彎腰拜上一拜,拘謹極了。
如今他接了訊息,說是莊侍郎雙親回鄉,那定是要大擺宴席歡迎才是。為了章顯隆重,以便討好那性情不定的莊侍郎,他可是下足了功夫。他把整個瑞豐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上到文人學士、下到富賈商紳無一遺漏。宴席,就擺在自己的縣府裡頭。許多事情也都是親力親為,生怕哪裡做得不好。
宴席擺在夜裡,還是白天的時候,府裡就忙碌極了。揚鴻拉著莊曜玥在閣樓下棋。正巧就在窗戶邊上,從上往下看,將整個縣府景色納入眼簾,瞧著府里人四處奔波。
揚鴻落下一黑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大笑。“莊侍郎啊莊侍郎,若是在京,這般可是要被六卿禮部參個準。你可是好大的排場。”
莊曜玥執白子,看著棋局,也不關心外頭之事,輕輕落下一子。
“這不是在京,禮部便是參下官,下官也是有得說頭。這鄉野小鎮,排場再怎麼大,也沒得京中一半,怕它做甚?”
“你這話不對,是詭辯。你也說了是鄉野小鎮,京裡的一半,就夠吃垮一個縣府了。”揚鴻搖了搖頭。“想老夫一世清廉,怎就跟你這樣的官打上了交道。”
莊曜玥拿起茶壺,不急不慢的幫揚鴻添了一杯茶水。“楊大人莫要拿下官取笑。不過是借這宴席敲打敲打這些本地人物罷了。排場越大,他們就越以為本官做事輕浮,安分得也就越久些。他們多瞧一會熱鬧,要辦的事才能越順暢,大人明知下官所為為何,又何必和下官逞一時口舌之快。”
揚鴻落了一子,這才發現自己下錯了位置,惋惜大嘆道:“本官不過是替莊侍郎你擔憂,你鋒芒盡露,怕是招不得好。往後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徒留汙名遺臭萬年啊!”
揚鴻說到此處,不知為何卻忍不住笑了。莊曜玥抬眉看他,冷諷道:“大人若真是為下官擔憂,可否笑得再內斂一些?”
“有趣,有趣!”
揚鴻投子認輸,心情卻十分開心。他笑道:“本官這一世,為官中規中矩,順實事不妄動。沒成想,晚年還能碰著一個瘋子,也算開了見識。”
莊曜玥收起棋子,揚鴻倒是耍賴,不願動手,任由莊曜玥幫他收了。
“說起來,你那童養媳的事,真不求求本官?本官讓人稍稍打聽了一下,是個有膽識的。那小酒館,開得還真別有風味。若是在京,拖著點關係,可要成為京城第一家了。如此姑娘,陪你莊侍郎,也算佳話。”
“此事就不勞煩大人費心了。本官該如何,自有打算。”
揚鴻搖了搖頭,推開莊曜玥遞來的棋子,表示不想再下棋。他用手示意了一下莊曜玥喝茶,莊曜玥便拿起了茶杯。
“你莊侍郎青年才俊自是不著急,可本官瞧著,那姑娘年歲也不小了,你便再拖,那就不像話了。這樁糊塗事,本官打聽過,說起來也是奇怪,沒想到你和莊禮司還有這般交情。寶燻做事也真是重形式,不過是區區一個童養媳,便是擔著,又能損去多少名聲?不過,若真這麼論起,你莊侍郎,還是寶燻慧眼識珠,搶先了一步。不知你,又為何沒跟著寶燻走?當年投靠的,還是天明?”
“大人問這話,是問公問私?”
“哦?這還有不一樣的說法?”
“若是公問,那下官便答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寶燻置於高位,也恐難有下官一席之位。”
“倒是在理的,並無不妥。寶燻如今已有莊禮司撐局,任誰都看得出,將來白大人退位,是要捧莊禮司上臺的。莊禮司這人行事穩妥,為官清廉君子風範。其背景也十分乾淨,再適合不過。”
“到時候變成了寶燻莊家。可就算如此,又有什麼好的?不過是一個為卿部而動的官職罷了。行事處處克己,和以往的那些一品大員,又有何區別?哪有什麼自由隨性而言。”
“若你這麼說,還真不如了你莊侍郎,隨心隨性的。但人家也是個大名聲,是要受寶燻一派敬重景仰的。哪像你莊侍郎,罵你的話本子,本官都收羅了不少。”
“大人愛好廣泛,下官自愧不如。”
“哈哈,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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