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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很小支流青河流經之地,屬於青元郡中南縣。這裡是東南富裕之地,青河村沾著水利,多有良田,在這一帶算是頂為不錯的村子。村裡百戶人家,家家都有田地,很是不受罪。
里長對於逃難來的孫母,很是同情,看著倆孩子面黃肌瘦的,也動了惻隱之心,孫母所提定居事宜,請了村裡三老相商,便同意了。之後孫母很是事宜的送了一份禮給里長娘子,戶籍的事,里長也就接了過去。
孫母手裡有銀子,還是二十幾兩之多,是孫家多年積蓄,加上一些首飾,在簡易的搭了茅屋後,還託了里長,在靠河流的地方,買了五畝中上水田,又在村子後面的山上,開了兩畝旱地。艱難的過起了日子。
一個女子,想要拉扯孩子,根本就難的讓人頭疼,不單是勞累,在淳樸的地方,總少不了流氓,就算孫母不懼,但她還要照看孩子、田地。在又一次的田裡的水被放幹,孫母下了決心,她得找個男人依靠,不然日子絕對過不下去!
人選很重要,她得為倆孩子著想,不能害了孩子,那她就太對不住死去的丈夫了。這事給里長娘子透露了下,她人面廣,比孫母強上不少。里長娘子也知道那些流氓欺負人的事,因為孫母經常的過來,送些小東西,里長娘子贊她會做人,還讓丈夫警告過一回。但這些流氓答應的利落,黑手一點也沒少,陽奉陰違的本事不小,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
對於孫母的意思,里長娘子點頭答應了,確實,這些流氓之所以敢這麼做,不外乎就是孫母是外地人,在村子裡沒有族人親戚,更為重要的就是,沒有丈夫,小兒寡母的,欺負了也沒人出頭。
這事急不得,要尋一個妥帖的,很難。孫母一邊等訊息,一邊還要沒命的做活計,餬口真是不容易的事。
大概是過了兩個月,里正娘子給找了個人選,在青河村的北部,靠著後山的一戶人家,這位是去年妻子生病去世,留了一女、一子,家裡條件不錯,水田也有二十三畝、旱地十畝,更不錯的是,本人還是位手藝不錯的木匠,雖然年紀比孫母大五歲,但這時候要找,還是他的條件最為不錯。
孫母見了一面,女子再嫁,沒有那麼多的計較,俗話說‘一嫁看父母,二嫁自身來’,兩人覺得彼此合適,也就答應了。沒過幾天,孫母就跟了這位姓周的,依靠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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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才是親孫女呢,你這丫頭要我說幾遍,讓你少做點,你做再多,還是拿不到錢!整天沒個閒,搶著做這做那的,她們繡花賣錢的,我說了讓你跟著也學點,哼,那老東西當沒聽見似的,根本就沒把你當事兒,你這還起勁,被欺負到家了也不吭聲!”孫母看見周彤頭上戴的銅質紋花簪子,問了周海,說是她奶奶給她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拉了孫惠就是一通數落。
這還要牽扯到之前的一件事,周奶奶以前年輕的時候做過繡娘,刺繡的手藝很好,現在每個月繡繡東西,也能有個百多文的收入,這還是因為眼睛不好的緣故,以前就是靠著這樣的本事,為兒子積攢了憑多的家業。她只有周海一個子女,對於兒子的唯一女兒,更是沒有不教的。孫母本想著讓孫惠也跟著學,有了這好手藝,將來出嫁的時候也是一個條件,和周母說了聲,誰知道周母當沒聽到,根本就不搭理,為這,孫母嘔了很長的氣,現在想想也不舒服。
孫惠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但她確實不能這麼的麵皮,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與周家,說起來沒有多大的干係,連親戚都不算,周家能接了她姐弟倆一起住,吃食也供著,可以算是過的去。她不停的勞作,不過是為了報答周家的接納。至於刺繡,她是想學,但也知道,這古代的手藝,都是不外傳的,哪裡能夠白白的讓你學了去。周奶奶不願教,孫惠也沒放在心上。
見母親確實不高興,孫惠過去安慰:“娘,您也知道我這手,笨的很,太精細的學不來!況且,您不是會織布嗎,我也跟著學了,現在也能織了,每個月總有些收入的。”男耕女織,女子織布,也算是一種正常的補貼家用的方法。而且要說明的是,正常小戶人家,根本就不會去買步的,都是自己織布做衣服,但這種布料並不上色,所以在村裡常見的就是那種暗沉灰色的土布衣服。
女兒的性子,孫母能不瞭解?知道說了也不會聽,這麼些年也說夠了,白了眼,點了女兒頭:“你呀,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看到時候你怎麼哭!拿去,這些錢也去鎮子裡買個簪子戴戴,小女孩兒就得打扮漂亮點。”從袖子掏出荷包,倒了一把銅錢,給了女兒。
看著娘手裡的錢,孫惠無語,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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