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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們去瞧瞧,那羅羅還沒見過呢!”擔心歸擔心,周樹的好奇心旺盛,和所有孩子一樣,都對沒見過的東西稀罕著呢。
從小椅子上一滑,跳到了地上,周樹拉了哥哥就往外走。庭院裡,孫惠剛把羅羅用繩子扣在了一棵棗樹上,打了井水正要給羅羅清洗。
“姐,這就是羅羅阿,可真……”可真怎麼樣,周樹那貧瘠的詞彙沒法形容,支吾著點頭稱好。
轉頭看著小弟,孫惠笑著道:“小樹等等,姐把羅羅刷乾淨了,讓你摸摸。”羅羅性情溫順,膽子並不小,與人也親近。孩子靠近了,也不會被襲擊,與它逗樂,也不躲避。
洗臉的木盆,打了井水,混著蓋在鍋裡的熱水,用皂角細細清洗,很快羅羅身上打結的長毛就恢復了原色,那白的幾近雪的色,灰色的短角,加上不高的軀體,還真的挺好看的。
拿了乾布,擦拭了水,羅羅懷著孕,不能冷著了。一切做完,看著慵懶的蹲在地上,囉囉叫著的羅羅,孫惠招手:“小樹過來,摸摸看,很舒服的。”羅羅毛很長,孫惠不無可能的想著,等到了夏日,剪了毛,還能捻線織成布。
周樹過去,小心的摸了軟呼呼的毛,見羅羅沒異動,膽子放大的去摸有如鹿角的角,這角半寸,分成兩叉,很是沒有威武性。公羅羅的角就要大些,長的能達半尺,那樣的角,還有些威力。
周山本來陪著姐姐在屋裡刺繡,聽見庭院裡囉囉的低鳴,還有小雞唧唧喳喳的清脆聲音,小屁股坐不住了,拉了姐姐周彤出來看。
看見了羅羅,滿眼裡都是驚奇,掃到在一旁伸手摸的弟弟,很是羨慕。他也很想摸,但是這羅羅應當不是爸爸買的,看站在那護著弟弟的孫家姐姐,知道是她買的,剛剛弟弟有提,本來還不信,現在確實是的。
周樹看見自己哥哥招手:“哥,快來,你也摸摸,很好玩的!”?有了好東西,周樹就邀了哥哥一起。
周山很心動,但卻是沒上前,而是轉頭看姐姐的意思。很小的時候,他就被教育了,孫家姐姐、哥哥是不同的,他們不能拿屬於周家的東西,所以,有了好東西,姐姐有,他有,弟弟也有,但絕對不會是孫家姐弟的。
與之相對的,孫家姐弟的東西,他也是不能有的。不過孫家姐姐人好,得了東西也會分給自己和姐姐,他也有拿姑姑、舅舅給的東西給孫家姐姐。但是,孫家哥哥好像不喜歡自己,奶奶和舅舅也讓自己儘量的別拿孫家姐弟的東西,更加要少給東西他們。
至於長輩這麼做的意思,就是分清楚些,等孫家兒女成家分出去單過,牽扯不到周家。人不錯還能交,如果不是好人,兩家就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
周彤今年十二,比孫惠大一歲,因為娘死的早,比別人家的孩子懂事早,現在也能看清後母的為人以及孫家姐弟的性格。後母當然不會像親生母親那樣對她和弟弟,但最少沒對她們動過手,也沒試圖教壞他們,更沒在父親面前說自己姐弟壞話、離間父子之情。
周彤有個不錯的朋友,叫李小紅,她後母仗著生了兒子,對她動輒就打,逼著幹很多的活,還沒好東西給她。
與村子裡的李家後孃一比,簡直算是很好了。但他們也有矛盾,而最大的矛盾,大概就是錢財了。
錢財,這大概是繼母最為在乎的。
得了弟弟的渴望眼神,周彤點頭,輕推他:“隨弟弟一塊玩吧,我和你孫姐姐說說話。”就算有矛盾,但這點子也無礙,並沒有拉著弟弟不與孫家姐弟往來。周山等的就是這麼句話,嗖的就跑到了弟弟那,也小心翼翼的逗羅羅玩。
“哥,這羅羅太好玩了,聽姐姐說,這羅羅肚子裡有小羅羅,沒多久就要生了。”周樹巴拉拉就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周山聽的好奇,盯著羅羅鼓著的肚子:“真的嗎?還要多久啊?”
孫尹撇嘴,對周山摸羅羅這事也沒反對,只當沒看見。
周彤拉了孫惠到一旁,用不被人聽見的小聲:“這羅羅是你私自買的吧,娘不知道吧?”她繼母應當不會買下這東西,太費錢了。孫惠點頭,這事瞞也瞞不住:“是的,我瞧著不錯,價格也蠻低的,就買了下來。”反正都是要解釋的,不如先在周彤這兒練習一下,等娘責怪的時候也能熟練些。
“你膽子可真大,這東西花了不少錢吧?娘回來知道了,你恐怕少不了一頓打!不如趁著娘沒回來,牽到草市上賣了吧。”繼母沒動手打過他們姐弟,但是對於自己生的三個,可沒少動手,就連一向懂事的孫惠,也捱了好幾下。
孫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