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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答道,正想著要怎樣才能將樓遠這尊“大佛”請走以及正待開口讓廳中女眷先行回屋時,只聽樓遠像發現了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情般輕拍了一掌後笑道:“素聞左相府的七位女兒均生得美貌如花,今日有幸得見果真名不虛傳,遠明白了,左相大人深夜未睡,實是在為王上分憂,正在從自家女兒裡選出配得上羿王爺世子的女兒,左相大人家的每一位女兒配上羿王世子都是絕配,左相大人真是太值得遠敬佩了!”
“——!?”在座眾人驚,包括柳承集,尤其是庶女柳清,在聽到樓遠的話時竟驚慌得倏地站起了身,若非她的生母三姨娘在第一時間迅速地用力掐了她一把,她險些都要叫出聲來。
不止柳清,在座的未出閣的女兒們都驚惶不已。
她們死都不會嫁給羿王世子!
冬暖故微垂的眼瞼下眸光清漣,有淡淡的笑意,原來是因為這個。
☆、009、何許人
羿王世子何許人也,竟會讓柳家的女兒這般害怕嫁給他?不,說得更準確些,是整個京畿所有高門貴族家的女兒都害怕嫁給羿王世子。
羿王司皓珩是王上司皓玦的兄長,在當年先皇駕崩之前是先皇膝下第一個封王的皇子,其勢力已與當年還尚是太子的司皓玦比肩,先皇駕崩後朝中勢力不穩,新皇司皓玦將南蜀國最大土地也最肥沃的封地南嶺郡賜給羿王才得以穩住羿王勢力。
如今,羿王居於南嶺郡內,坐擁南蜀國最肥沃的土地,南嶺郡每年的收成足以抵得上半個南蜀國的收成,然羿王卻從未向宮中上供,且羿王自當年前往封地後就再也未回過京畿曹城,即便是王上召見,他也敢藐視王上詔令拒令不接,其之野心可見一斑。
世人都知,當年先皇在世時最喜愛也最看中的皇子是羿王司皓珩而非太子司皓玦,傳聞當年若非先皇突然駕崩,很是有可能會廢了太子而改立羿王為東宮,是以太子坐上帝位後的第一件事不是處理朝亂而是先賜予羿王封地讓他遠離京畿。
朝中人也都知,羿王不僅擁有著南蜀國最大的封地且還有著連王上都忌憚的勢力,而王上,想必一直都在想著如何除掉羿王這股已然威脅了皇權的勢力,只是羿王在南蜀國的勢力已然坐大且遠離京畿並不受皇命,想要將其勢力連根拔除絕不是簡單之事,且在最近這幾年,王上與羿王之間更有劍拔弩張之勢,然這個月初,王上居然傳下旨意,要在京畿的高門之中為羿王世子選妃!
且莫論王上這樣的旨意背後到底意欲為何,但所有人都明白,羿王世子妃這個位置定不會好坐,更何況還有傳言說羿王世子身殘體弱還不能人事,這樣的府邸,這樣的男人,還有哪個姑娘願嫁敢嫁?拖了自己一輩子不說,還有可能會拖進整個家族。
是以這近半個月來,整個京畿城南與城北不論黑夜還是白日都靜如死水,生怕只要弄出一丁點動靜哪怕夜裡多點一盞燈都有可能成為那還未確定下來的羿王世子妃的孃家。
也是以整個左相府這大半個月入夜來幾乎不打燈,就算今夜府裡死了一個嫡次小姐,左相府也只是在前廳裡打起了六盞燈而已,然就似乎就是六盞燈,引來了最不該引來的人。
左相與右相是死對頭,整個京畿的人都知道。
冬暖故識趣地稍稍退到一邊,將“舞臺”讓給樓遠,依然低著頭,嘴角卻依舊輕輕上揚。
因著柳清方才那突然站起的舉動,樓遠便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隨之一臉欣喜道:“素聞柳四小姐花容月貌,喜穿淺綠色裙裳,若遠沒有猜錯,這位小姐想來便是柳四小姐吧?”
當樓遠的注意力落到柳清身上時柳清本就緊張不已,再聽到樓遠這一句,柳清那張的確是花容月貌的臉刷的白了,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逃離樓遠的視線,三姨娘先她一步攔到她的面前激動道:“清兒身患重疾怕是無福伺候羿王世子了!若真是嫁過去只會給羿王府添了黴氣!”
三姨娘說得緊張激動,柳清立刻配合地用帕子捂著嘴用力地咳嗽起來,只聽樓遠有些可惜道:“肺癆?左相大人該是趕緊找人給四小姐瞧瞧才是。”
樓遠自顧自地給柳清定了一個“肺癆”症,使得柳清真的一口氣嗆在喉嚨咳得更厲害了,三姨娘本想反駁,但在柳承集一個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下只能閉嘴預設,肺癆也總比嫁到羿王府強!她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她還指著把她嫁給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去好給她長臉享福!
沒有了柳清這個目標,樓遠含笑的目光再次移動了起來,滑過柳家女兒那一張張美麗卻又驚惶萬分的嬌嫩臉龐,最後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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