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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垂在肩上的長髮擋住了他的雙耳,讓他還能淡然地對冬暖故說話。
冬暖故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是月季,不過她想表達的可不是這個,於是她又將手中的月季往前遞遞,隨後又將它抱在懷裡。
司季夏似乎又怔了怔,冬暖故還是在對他微微笑著,少頃,司季夏才緩緩道:“阿暖姑娘想要這盆花兒?”
冬暖故點點頭,笑得眼角更彎了些,這個男人自昨日見到她開始便會時不時發怔,難道她的行為很奇怪?還是她長得很奇怪?
“那阿暖姑娘便把它拿回屋養著吧。”司季夏怔忡總是一瞬即逝,像是不想被人察覺一般,卻不知冬暖故將他的愕然全都看進了眼底。
“我幫阿暖姑娘拿了洗漱的東西了,阿暖姑娘回屋洗漱吧。”司季夏將手中的銅盆拿得更緊了,收回看著冬暖故的眼神,走到了門邊。
他不過是以為不會有人喜歡他的或他種的東西而已。
冬暖故又點了點頭,臨出屋前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抱著月季花盆出了屋,只是在看到屋裡那簡陋的竹榻時,她眼裡的笑意漸漸退去。
☆、028、起風波
她的大婚不像大婚,她的洞房不是洞房,甚至她的丈夫不像丈夫,他只是稱她為“姑娘”,他甚至願意睡那冰冷的竹榻也不願碰她,她遇到的人和事,倒真是奇怪。
冬暖故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姿色也算上乘,忽然覺得她這個重生一世的女人比上一世還要失敗,前一世雖然總有人在背後嘲笑她不是個女人,但好歹她還有屬於她的天下,今生,她不要什麼勢力不要什麼天下,只想做個尋尋常常的女人,相夫教子安安靜靜過日子,但這洞房之夜就讓她獨守空房,而他寧願去睡冷枕頭冷床,她冬暖故這一世可還真的是一無所有。
冬暖故用篦梳梳著頭,梳到髮尾時卡住了,不由好笑,這連頭髮都和她過不去了。
未過多久,司季夏捧了盛著水的銅盆進來,盆邊搭著棉布巾,只見他將銅盆放到架子上後轉身出去了,只一個極為短暫的時間他又回來了,這回手裡提著一隻壺身已經燒得漆黑的小銅壺,銅壺裡裝著的想來是熱水,因為冬暖故還能見著有些微的熱氣從壺口冒出。
冬暖故坐在桌邊看著司季夏的一舉一動,見他往銅盆裡倒了些熱水,再將放在桌面上的空茶盞倒滿,而後將桌上那隻半個巴掌大的小陶罐移到茶盞旁,才對冬暖故淡淡道:“這隻陶罐裡的是口齒烏髭①,水還熱,天氣寒涼,阿暖姑娘趁熱洗漱。”
沒有婢子小廝,是以司季夏只能事事躬親,冬暖故將手探到銅盆裡,溫度適當的水溫讓她心尖有種溫暖的感覺,畢竟這個男人昨日之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畢竟這個男人並不將她當做妻子,可也正因為如此,此刻他卻為她提來熱水並且還為她倒上,冬暖故心中無法形容她對司季夏的看法,有口也不便言,是以便抬頭對司季夏笑了笑。
而司季夏給她的回答則是話也未說提著銅壺轉身便出了屋,冬暖故卻在他轉身前拉住了他的斗篷,司季夏回頭看她,只見她用手指在銅盆裡蘸了蘸水在桌面上寫了兩個字,“敬茶?”
“不必。”司季夏面無表情地說完,轉身走了。
冬暖故不介意司季夏的態度,只是在銅盆裡掬了一把暖水打到臉上,溫暖的感覺讓她覺得平靜的日子很好。
不用給公婆敬茶?倒也好,沒有繁瑣的事情也正合她意。
冬暖故洗漱完後想著在這座小院中走走,她今晨瞧著滿園的綠色在這深秋時節依然蔥鬱便想入其中走走,她正欲出屋,忽聞院中傳來些微的嘈雜聲,只見她臉色微沉,迅速從枕頭旁拿起兩支簪子簪到頭上,再從枕頭裡側摸出一隻厚重的銀指環套到右手中指上,這才出了屋。
屋外院子裡沒有司季夏的身影,只見四名身穿暗褐色布衣、下人打扮的男子正在院子裡的青綠草木中翻找著什麼,其中一人邊找邊大聲道:“都細心著找,小王爺說了,世子這兒準能找著花兒,就算是一朵半朵也給摘回去!”
冬暖故站在屋前廊下,看著這些不請自來的家丁踩折了不少草木,眼神漸冷。
忽然,只聽有一人驚喜地叫道:“那兒那兒,李哥,屋子窗臺那個有一盆花!”
瞬間那院中四名家丁的目光立刻投向冬暖故所在的這幢兩層小樓,投向擺在窗臺上那盆含苞待放的花兒上。
那是冬暖故從司季夏那兒要來的那盆月季花,她將屋子的窗戶開啟給屋子透透氣,便也將那盆月季花放到窗臺上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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