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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司季夏覺得眼眶熱燙,好在夜色濃黑且又下著雪,沒有人瞧見他眼眶裡的滾燙在雪裡化成了水,抑或是他們瞧見了,卻都當做沒有瞧見。
司季夏第一個喝下一大口酒,而後將酒罈遞給冰刃,冰刃則是將酒罈又遞給樓遠,樓遠沒有拒絕,昂頭就是一大口。
雪冷,酒溫腸。
這般又冷又熱的情況下,熱得想醉,卻又被冷得清醒,想醉,卻又醉不得。
真是種奇妙的感覺。
可就算雪再寒,該醉的時候,也總是會醉。
酒意上頭時,平素裡就算不多話的人,也保不準會變得多話。
司季夏明顯就是這種酒意上頭了就變得多話的人。
不過司季夏變得多話,冰刃與樓遠就變得更多話。
冰刃已經醉得變成了一個大舌頭,只聽他口齒不清道:“喂,小白臉,方才咱們出屋來時,融雪那頭豬說什麼……什麼來著了?”
“讓我想想啊。”樓遠也喝多了,他們身邊的酒罈子已由十來壇變成了只剩下一罈,“她說讓我們在屋裡喝,以免……感染風寒?”
“不,不怕!嗝——”司季夏正將一口酒喝下將酒罈塞給樓遠,連忙接話道,且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只見他擺擺手道,“我會醫術,就,就算二位仁兄今夜受了風寒,我也能,也能二位仁兄翌日活蹦亂跳的!”
“就,就你這山野藥農樣兒!?”
“兄臺不信?”
“不,不信!”
“不信?”司季夏忽然揪起冰刃的衣襟,揪著他站了起來,“那走,打架。”
“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不對不對,在打架之前我還有話和兄臺還有樓兄說。”
“有屁快放!”
“其實……”司季夏笑了,笑得尤為得意,“面要在盆裡和,才好和。”
“……”冰刃咬牙切齒,難怪他們和麵和得那麼艱難!
“師兄,這小子交給你來揍了。”樓遠笑眯眯的,卻是笑得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明顯是喝醉了。
於是,司季夏與冰刃是互揪著對方的衣襟跳到了院子裡,可當他們的腳才在院子裡站定,卻又與此同時地趴倒在地!
樓遠也從屋頂上輕飄飄落地,先是衝堂屋方向亂叫了一聲,緊著也加入了司季夏與冰刃的佇列中,趴倒在地。
冬暖故她們從堂屋裡跑出來時,那三人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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