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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燈掉落在地,裡邊的燈油灑在燈罩上,燈火遇著油,瞬間將風燈燈罩點著,燒燬了燈罩,風雪即刻刮滅了燈火。
周遭歸入黑暗,唯有院中的屋子裡有昏黃的火光從窗戶透出,染黃了院中窗下的一小片地方,藉著那一小片火光,可以瞧得見雪下得極密極厚。
司季夏驚愣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第一反應是想要抬手抱抱冬暖故,但他不敢,只還是僵直著身子任冬暖故抱著,緊張到了極點,慌忙道:“對不起阿暖,我回來晚了,風雪太大,路不好走,是以回來得晚了,我沒事的,我好好的,阿暖別慌,別慌。”
可冬暖故非但不鬆手,也不說別的,只是將他擁得更緊,甚至將臉頰貼到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怦怦的心跳聲,卻依舊只喃喃喚著他的名字,“平安,平安,平安……”
“我在我在,阿暖,我在的,我回來了。”司季夏在緊張,他的心擰得緊緊的,緊得生疼,他覺得腦子裡那種熟悉卻又始終想不起的感覺又在衝撞他的頭腦,讓他覺得心疼的同時頭也疼得緊。
可也因為這心疼,令他有了抬手擁抱冬暖故的勇氣。
只見他抬手擁抱冬暖故的同時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用下巴一下又一下地輕蹭著她的頭頂,心疼道:“讓阿暖擔心了,我以後再不會這般晚回來了,阿暖別慌,我在的,我回來了。”
在司季夏的下巴輕蹭著冬暖故頭頂的那一剎那,冬暖故怔住了,隨即只覺眼眶滾燙得厲害。
因為這個舉動太熟悉太熟悉,這是從前的司季夏擁抱她時最喜歡做的舉動,他喜歡用下巴輕蹭她的頭頂或額頭,她亦是喜歡他這樣親暱的舉動。
冬暖故用力閉起了眼,再睜眼時,她鬆開了司季夏,在司季夏還心疼頭疼得不知所措時,只見她抓著司季夏的衣袖,輕輕踮起腳,在他薄薄涼涼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
這一輕得不能再輕的吻,吻得司季夏三魂七魄飛了大半,令他彷彿石化在了風雪中一般,久久回不過神。
當他回過神時,他的人已身處在堂屋裡了。
是冬暖故牽著他的手將他拉進屋裡來的,此刻正拍了他肩上的雪按了他的雙眼讓他在凳子上坐下。
但司季夏才坐到凳子上又忽地站了起來,慌慌張張道:“阿暖一定餓了!我先去給阿暖燒晚飯!”
而他才一站起,又被冬暖故用力按著他的雙肩,硬是將他按坐回凳子上,一邊沉聲道:“平安坐著,今夜我來為平安燒飯。”
司季夏還訥訥地未完全從冬暖故方才的主動親吻中回過神,現下聽到冬暖故說話,也沒有即刻反應並接話,只見冬暖故邊將他背在背上的竹簍拿下,邊道:“平安今夜什麼都不用做,到屋裡陪著兩個小傢伙就好,今夜我來照顧平安。”
“我在廚房裡熬了薑糖水等平安回,熱水也燒著了。”冬暖故將從司季夏肩上拿下的竹揹簍放到一旁後,接著替他將他肩上的斗篷和脖子上的圍巾也取下了掛到牆上,“我先給平安盛一碗薑糖水來,平安先喝了去去寒,喝完後泡個熱水澡,泡好後我也燒好晚飯了,平安坐著,我去盛薑糖水了。”
司季夏還是訥訥地沒有反應,因為冬暖故今夜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讓他太驚詫,驚詫得反應都變得遲鈍了。
冬暖故離開堂屋去往廚房時,屋外的寒風透過撩開的棉簾湧進屋裡拂到司季夏面上身上時,他才猛然回過神,正好看到冬暖故纖細的手將棉簾放下。
堂屋裡只餘司季夏一人。
他突然就面紅耳赤起來,整張臉、兩隻耳朵乃至整個脖子都紅得好像他被扔進熱水裡煮過似的。
堂屋裡有炭火在燃燒,屋裡很暖,冬暖故特意為他煮的薑糖水很甜很燙很好喝。
司季夏覺得他整個人暖得都快要融化了。
司季夏泡在溫度適宜的姜水裡時,他的臉和耳根更紅了,並且不由自主地總是用拇指指腹來回摩挲著自己的唇。
摩挲著摩挲著,他又總是不由自主地傻笑。
他今夜不過是回來了晚些而已,阿暖……便對他這般好,是不是……是不是日後他想阿暖主動抱抱他的時候,都可以回來晚些?
司季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掬起一捧水潑到自己臉上。
不不不,他想的這是什麼,他怎能有這樣可恥的想法,他怎能讓阿暖為他太擔心。
方才……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阿暖的不安與害怕。
阿暖……是在害怕他不會回來?
還有每次與阿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