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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轉了一圈,景樂之終於聽出了蘇月白的意思,一張臉頃刻間降下冰雹,沉入黑暗。他拉住她的手,死命地往懷裡帶,順便耍起性子,嘟嘟囔囔地嚷:“本王不許你擅自離開。”
“殿下,你留不住我的。”蘇月白坦白,臉頰已經在他的拉扯下靠了過去,景樂之胸口的溫度寬厚祥和,蹭在蘇月白臉上都是毛茸茸的觸感。她沒有掙扎,只是溫順地靠著他,聲音輕快無塵。
景樂之討厭離愁別緒,更討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蘇月白,順便就討厭了喜歡蘇月白的自己,各種矛盾的情緒像產生了連鎖反應,糾結在他的每一個細胞中,讓他手足無措,沒有一點安全感。
“月兒希望在走之前,能夠看見殿下登上皇位,至少在那個位置上,你不會隨便亂來。”蘇月白慢慢伸手,圈住顫抖的身體,將景樂之胸腔裡灼灼燃燒的不安慢慢驅散。
景樂之嘆了口氣,忽然一把將她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搖曳著晨光,頓顯蒼涼。
蘇月白望著隱入草叢的背影,眼睛有些乾澀。雖然景樂之總是陰晴不定,脾氣也讓人捉摸不透,但是那都是因為他從小缺乏安全感,歸根結底,他只是缺少溫暖。站在媽媽的立場上,真的希望能夠呵護他,只可惜,蘇月白不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媽媽。
“聽寒,我是不是很殘忍?”
蘇月白沒有回頭,只低低地發問,一顆頭埋在雙膝中,看不出喜怒。
聽寒自草叢裡跳出來,落地化出人形。
“其實,我覺得能夠嫁給景樂之也是很有意思的,至少他會對我很好。”蘇月白絮絮叨叨地抒發著感慨,將埋在心底地惋惜都倒給了聽寒,“他雖然有的時候很討厭,但是大多時間對我還是很縱容的。這世上除了親人,恐怕只有他願意喜歡我了。”
“他是凡人!”聽寒擠出四個字,眉心隆上寒冰。
蘇月白低著頭,看不清聽寒的臉,只自顧自地感慨:“我本來也是凡人啊,若不是奶奶和爹爹被困在冥界,我還真想好好地考慮一下,萬一能與他白頭偕老呢?”
“你根本不用想,這不可能。”聽寒的眼神徹底結冰,冷颼颼地罩在蘇月白的頭頂上,他走過去傾身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以及冰得讓人發憷的眼神讓蘇月白一陣顫抖,她愕然地看著聽寒,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兩人各懷心思地對視幾秒,還是蘇月白首先敗下陣來,求饒道:“聽寒,我會老實聽話,到冥界去的,你不用這般憤恨地瞪著我。”
“吾只是怕你誤入歧途。”聽寒稍微放緩了力道,眼神也跟著軟了下去。
蘇月白點點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在臨走前,我能不能幫他把大唐國奪過來?如果有了國事家事和天下事需要他操心,可能就會把我忘了。”
聽寒沒有回話,只輕輕點頭,他沒辦法對蘇月白如此體貼的心思嗤之以鼻。
事後,蘇月白拉著聽寒學會了隱身符,並利用聽寒打掩護,成功破結界而出。端王府外,景雲之的大隊人馬已經安營紮寨,在龍首崖崖壁下徹夜蹲守。
蘇月白趴在聽寒背上,半閉著雙眼從崖壁上滑下來,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鑑於她的恐高症,聽寒下墜的速度並不快。
二人從崖壁上下來後,用隱身符逃過監視和圍剿,直接飛進襄王府,藏進了暉妃的廂房。
蘇月白睡不著覺的時候曾經分析過,景家兄弟的矛盾和衝突,究其原因就是暉姬。暉姬第一胎死掉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這才是景家兄弟耿耿於懷的大事。蘇月白認為,只要掌握了孩子親生父親的真相,兄弟矛盾便可化解。
所以,她藉著聽寒的妖力,潛入暉姬的房內。
暉姬是景雲之最得寵的老婆,也是弱水三千裡的那唯一一瓢。再加上暉姬有孕在身,外界的不良干擾統統被遮蔽,她只管睡在紅花木大床上閉目養神,外頭的阿貓阿狗都不需要她的關心。
蘇月白一直猜測,暉姬獨有傾國傾城之色,恐怕是大唐國數一數二的美女。但是立在暉姬的床頭,瞥著她略顯肥胖的臉以及臃腫的身體,蘇月白凌亂了。
若說楊貴妃是胖美人的傑出代表,那是因為人家雖然肉肉多,但面板白嫩且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總是有的。而這位傳奇人物暉姬,則是完完全全的胖子。目測大約體重一百五十斤,五官並無特色,鼻子眼睛都很平凡,眼中流溢的光彩也只是對美食的貪戀,面板雖然還算水嫩,但下巴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