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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
她神色漠然地看著他,只是堅持逼他遠離,對手上的傷完全置之不理,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身體。
嚴越咬著牙關,從未有人讓他如此憤怒,卻又沒有法子發洩,她的性格他是明白的,平日嚴肅自持,小心謹慎,但有人踩了她的底線,便不管不顧地發作,完全不將自己的身家性命當一回事,能讓她拼命相守的也只有那所謂的名節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他很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在乎名節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不都說是封建餘孽嗎?他見過太多的男女,有的純為發洩而搞在一起,有一些潔身自好的,也不過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婚前同居,分分合合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她固執的程度簡直要比尼姑庵裡的尼姑還要守規矩。
“我碰了你這隻手,你不會就要把它剁下來吧?”他早知道她在家中熟讀儒家經典,那些女則閨範更是倒背如流,“照你遵循的那些理論,我碰了你的身體,你便是要嫁給我的,你不妨考慮一下。”
“嚴先生真把我當成那種古板守舊的人了?”她是陳漱石一手教匯出來的不錯,但可不意味著她真是個古人,“你難道沒想過,我厭惡你的碰觸純粹是因為厭惡你這個人嗎?我不願意的事誰都無法勉強我。”
她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微微抬著頭,臉上是不可侵犯的冷色。
他沒有看錯,那是徹底不留餘地的挑釁,嚴越的雙眼中醞釀著憤怒的風暴,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她的眼裡明明白白盛的是厭惡,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飾的展露,一向慣於掩飾自己心思的她,這次連掩飾都懶的了。
“為什麼?”他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蹦出來,為什麼她要這麼厭惡他?為什麼他對她掏心掏肺,換來的竟然全是厭憎?
那一瞬間黑暗的情緒完全席捲了他,是的,他就是這麼一個惹人厭惡的人,童年那些冰冷灰色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們都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他就是一個罪人,可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的呼吸愈加粗重,身上的肌肉一寸一寸繃緊。
“為了自己一時暢快視別人為玩物,從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還指望別人尊重你?為什麼?這就是為什麼。”她不屑地冷笑,完全不害怕惹怒他。
“你有沒有心?”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卻依然努力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情緒,“之前的事我已經道過歉了,這段時間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難道不清楚?我對不起別人,但我自認對得起你方子萱。”
“道歉?我殺了你再給你道歉好不好啊?對得起我?那可真是不敢當,你前一句還說著對不起,下一句就說對得起了?咱們倆究竟是誰病糊塗了,語無倫次啊?”方子萱雖然沉默寡言,可一旦開了口就必定言辭尖利,不留餘地。
劇烈的咳嗽讓她滿臉通紅,眼中甚至有了淚意,若不是病糊塗了,氣糊塗了,以她平日的冷靜自持根本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他顯然氣極了,不管不顧地甩手站了起來,想要發作最終還是不忍,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了幾秒鐘,便摔門而去。
方子萱像被抽去了渾身氣力一般,整個人癱了下來,身上一片溼冷,也不知道是因為退燒針的作用,還是直接和他對上的緊張。
一想到剛才半夢半醒中那個溫暖的懷抱,她便皺緊了眉頭,自己當時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會拉著他哭個沒完沒了,像他這樣的人是地道的危險分子,平日遠著他還來不及,偏偏他似乎對自己起了心思,今天如果不徹底激怒他做個了斷,再這麼任由他糾纏下去,她就永無寧日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長嘆一口氣,自己一個人慣了,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無堅不摧的鐵人,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和關愛,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心底還是……
可就算需要慰藉,也不應該找他這種男人吧?她默默唾棄了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
“鬧彆扭了?”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推門而入,一臉好奇地望著她。
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戒備地望著他,弄不清他的意圖。
“阿越和我有點兒親戚關係,蠻打蠻算是我表弟,”發現眼前的小姑娘在知道他們的關係後,臉色愈發緊繃戒備,他哪裡不知道她對嚴越有多不待見,他肆意了這麼多年,不管不顧任何人的感受,卻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姑娘身上,也算是報應了,畢竟兄弟一場,出於義氣還是為他說起好話來,“認識他這麼多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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