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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為沈琴的事情奔走。一直到現在才回家,心力交瘁的他對這對姐弟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方子鵬被張奇壓抑的怒意嚇得直往方子萱身後躲,方子萱老實地搖搖頭。張雲從不和他們說她成日在外頭做什麼,想來想去。也不過是打牌購物罷。
“你媽今天去找了沈琴。”
方子鵬的身體立刻繃緊了,手再次緊緊地攥住方子萱的手。方子萱卻一臉茫然,只覺得“沈琴”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之前聽方子鵬提起,這個沈琴是方建霖在外頭豢養的情婦之一。
她一向不八卦,沈琴的名字也是過耳即忘,而且以張雲的性格,成日就喜歡找情婦私生子的麻煩,去找沈琴也在意料之中,照理說張家對此也是持放任的態度,她不明白為什麼張奇的態度會如此激動。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你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張老爺子聞訊而來,站在門口的身影竟然顯得有些蒼老憔悴,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還是讓方子鵬又往方子萱身後躲了躲,恨不得這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看不見自己。
“爸,你要把阿雲慣到什麼時候?現在差點出了人命,還不夠嗎?”張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麼尊重不尊重了,直接頂撞道。
“阿雲是阿雲,你現在在孩子們面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他們才多大,和他們說這些有用嗎?若是影響了他們的學習成長怎麼辦?你給我出來!”張老爺子強壓住怒意,胸口不住起伏著。
張奇卻恍若無覺,“他們倆是阿雲的孩子,自然有權知道阿雲的事!何況阿雲也是為了他們才出事的!身上流著我們張家的血,連這點兒小事都承擔不起,那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張雲出事了?
方子萱低頭看著方子鵬,他的臉上繃得緊緊的,卻難掩緊張之色,手將她的手攥得生疼,手心相貼處汗津津的,分不清究竟是她的,還是他的。
“你給我住嘴!孩子才這麼點兒大,你把自己的怒氣往他們身上撒算怎麼回事?”張老爺子怒不可遏,也顧不得還在一雙外孫面前,直接將柺杖往張奇身上砸,“你這樣做和方建霖有什麼區別?”
“他們就是方建霖的孩子!說不定也是一雙白眼狼!我們這樣為他們,值得嗎?”張奇氣極了,口不擇言地回嘴。
“爸爸!”匆匆趕上樓的張頌文和程莉都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張奇。
“你!”柺杖掉落在地,張老爺子怔怔地看著方子萱,竟說不出一句話,張奇自覺失言,也訕訕地順著張老爺子的目光往姐弟倆身上望去。
方子鵬的臉色蒼白,胖乎乎的臉上淨是無助和惶然,眼中含著兩泡淚水,似乎稍稍一碰就要傾瀉而下,方子萱卻始終低垂眼睫,不發一語,讓人看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大舅,媽媽她出了什麼事?”過了幾秒鐘,她抬起頭,直視著張奇,眼神平靜,依舊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張奇看著她,難免也覺得愧疚,方子萱這幾年的變化,他也算是看在眼裡,雖然之前不肯相信,可她卻用自己的成績有力地回擊了他的質疑,這個冷冷淡淡的女孩子雖然不嬌憨討喜,一直以來他也沒喜歡過她,但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很讓大人省心的模範生,他一時情急,說出那樣的話恐怕也是傷了她。
“她捅了沈琴一刀,現在還在局子裡,沈琴在醫院搶救。”張奇頹然道。
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大舅你不是公安廳長嗎?為什麼不把媽媽放出來?”方子鵬躲在方子萱身後怯怯地說,眼淚已經一顆顆滾落下來,若不是太過擔心母親,他是絕不敢在張老爺子和張奇面前說半句話的。
“故意傷害是刑事犯罪,就算大舅是公安廳長也不可能說放就放,何況新來的範書記正盯著大舅,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落人口實。”張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方子萱就不緊不慢地低頭對方子鵬說道。
一提到範書記,張奇的眼神立刻變得複雜難測,回頭望向張老爺子,只見老人一臉感慨,上次子萱在場的時候,周老爺子無意提起的話,她卻一直記在心上,別看她平日默不作聲,不問世事,心底卻和明鏡似的通透。
“那媽媽要坐牢嗎?”沒有注意到幾人的臉色變化,方子鵬臉上全是驚駭之色,小臉變得更加慘白了。
“那就要看沈琴的傷勢了,輕微傷、輕傷、重傷、死亡四種傷害結果,刑法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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