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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祖父去世後,整個安家陷入低谷,大房這一支尚不明顯,自己家裡卻被打壓排擠的厲害。要不是自己時常接濟些,孃家弟弟娶親下定都難拿的出像樣的禮品。那段日子她過得極其辛苦,去參加江南茶會,詩會什麼的,受盡各家冷落白眼,就連老四老五媳婦兒,時不時都拿話刺兒她。
再加上與夫君聚少離多,這些年明顯感覺與之的關係遠了很多,想想她心裡就堵得厲害。
憑什麼自己就要過這樣的日子,朱氏就能在京城享盡榮華。自己夫君才華卓越,卻連年外放,晉升緩慢,而顧國安就能而立入閣,一言九鼎,整個顧家都得仰起鼻息。她不忿,她不甘心,從小到大,憑什麼朱氏什麼都得壓她一頭。
“娘,這您可是說笑了,咱們家裡誰不知道,啟陵可是在您身邊長大的,自是和您最親近,您這麼關心他,我們陵哥兒不聽誰的話也不會不聽您的話,您可是我們家的老封君。”小安氏打起精神奉承,這麼些年誰不知道誰,她自是知道婆母喜歡聽什麼。
“偏你是個促狹的,你說要是你是啟陵的母親該多好。都留在我身邊,也不至於讓陵兒這些年沒有娘疼。”安氏慢慢地說。
“娘……”小安氏哭出聲,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提夫君生下嫡子,這讓她寢食難安,讓她就是攥著管家之權,也覺得不踏實。
安氏拍拍小安氏的背,說道:“哭什麼?你和老二還年輕,總能有嫡子的。這次煙琳玩夠了,就趕緊去保定府,和老二好好相處。”對於老二媳婦兒由著孫女的性子一起來京城,安氏是十分不滿意的,好不容易見了面,竟然不想著和老二好好相處,還跟著跑過來,真是沒腦子。
“是,娘,我知道了。”小安氏低聲回答,顯然婆母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好了,好了,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京城繁華,讓煙琳見識一番也是好的,就是你做孃的要拘著些,別野慣了,成一個瘋丫頭。”
“我知道了,娘,我會看著的。”
安氏點點頭,她這個侄女雖有些缺陷,但起碼乖巧聽話,總體上來說還是甚合她心意的。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顧啟陵攥了攥拳,他本是在和三妹妹煙琳玩耍的,恰巧來到這邊兒,沒成想就聽見了祖母和二嬸孃這樣的對話。
他其實並不想進國子監,他最是不喜歡被人管著,逼著去幹一件事情,可現在也是有些難過的。爹爹孃親都喜歡弟弟,這他從小就知道的,身邊人也一直有意無意的提起,現在這種想法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他本身對弟弟這種生物無感,但現在弟弟竟然要搶走本屬於他的東西,他就不開心了,果然弟弟什麼的,都是很不討人喜歡的。
不過想了想父親那強大的氣場,嚴肅的表情,瞬間他就慫了一些,嗯,他是有些害怕他。
“大爺過來了。”安氏身邊的怡文來報。
小安氏趕緊扶著婆母進正廳。
顧啟陵迅速隱去了,原路返回院子,從另一條道回正廳,雖然他資質平平,比不上文思敏捷,氣高才卓,年少成名的父親,但起碼的禮儀他還是懂的。
自小,他就最是害怕顧國安,每年父親回安慶,也不教訓他,更少對他說教,只是嚴厲的看著他,就能盯的他頭皮發麻。最煩的是,每次父親走後,他就又多了一些嚴厲的老師,讓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想想,父親只是看著他,他就得雙腿發軟。
戶部今日事忙,顧國安是臨時被管家叫回來的。家裡確實沒有可以主事的人,本來他想讓顧遠走一趟,但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過來了。
顧國安到“南行院”的時候,顧雍和安氏正端坐在正廳喝茶,小安氏,顧啟陵,顧煙琳站在兩旁。
“父親,母親,一路辛苦了。”顧國安問安,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疏離,他自小沒有享受過父母的關心,自是親近不得的。
“父親。”令人諷刺的是,顧啟陵也是如此稱呼他,驚嚇有之,親近不足。
“回家先去看望你母親和弟弟,這事兒還用我提醒你?”顧國安直接轉身對長子說道,顯然他對長子來了家裡竟然沒先去給母親請安感到不滿。
顧啟陵是出過水痘的,一直關注他的顧國安對這事兒再清楚不過。
顧啟陵還沒講話,就被安氏接過了話頭,只聽她道:“陵兒剛來到,舟車勞頓的,晚一天去請安怎麼了?再說,她正忙著照顧出痘的幼子?怎麼有時間見啟陵。”語氣甚是不客氣。
“既然舟車勞頓,父親母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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