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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子上,離老遠看見‘吳柳堂’的匾額,吳思就開始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等別人說話,他就自己下了馬車跑了過去。
在吳思之後,顧啟珪才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身後跟著顧擎。走近‘吳柳堂’,就看見堂前排著的長長的隊伍,都是在等待就醫的病人以及家人。
吳思早已不見蹤影了,顧啟珪越過這些人直接進了堂,他這一舉動引來了排隊病人的不滿。
“這位公子,咱們得有先來後到,要想見吳柳先生就得從最後排起。”
他的話音也引來了‘吳柳堂’維持秩序的小藥童,剛才就有一個力氣大的哥哥闖進去了,現在又有一個不排隊的,讓師兄們知道,又該說自己辦事不周了。
小藥童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顧啟珪,一眼就看出這位小公子不是一般市井出身,這事兒他也有經驗,“這位少爺,師傅不醫權貴,這是規矩。”語氣不吭不卑。
“嗯,那就麻煩小師傅把這根銀針,交給貴師傅吧,就說顧姓小兒有一事相求。”顧啟珪把一根銀針交給了小藥童。
小藥童面上一凜,態度更是恭敬了起來,“公子先等一等,我這就去請師傅。”就算只是一名小藥童,他也是知道這銀針的。師傅針灸功夫出神入化,他慣用的一套銀針卻是不完整的,在六七年前找回了一根,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一根。
這下,外面的人看顧啟珪被請進了‘吳柳堂’,都覺得不可思議。吳柳神醫一日只看五人,這是‘吳柳堂’的規矩,今日的份例已經完成了,他們都在排明日的份例。沒想到那個小公子能被請進門,他們心裡當然是不平衡的。
顧啟珪在外堂等了不久,就看見一個渾身書生氣質滿頭銀絲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眼看去,顧啟珪就覺得這應該就是吳柳先生了。
“你是顧昌逸的幼子?”吳柳問道,聲音中氣十足,其實除卻頭髮是白的,吳柳先生其他地方並不顯老。
“是,晚輩顧啟珪。”顧啟珪回答道。
“是要我在為你診脈,你這個病人已經定下了,‘吳柳堂’自是會負責到底的,這根針就不必了。”吳柳先生說著就要把針還給他。
顧啟珪站起來,退了一步,說道:“前輩厚愛,啟珪這些年多得吳思大哥照顧,身子已大好。今日前來拜訪是另有要事相托。”
吳柳面無表情,靜靜等著下文。
“這是爹爹讓晚輩親自交給先生的。”顧啟珪把手裡的顧國安的手信遞給了吳柳。
吳柳先生開啟信,看了幾眼,臉上晦澀不明。信上其實沒有幾行字,但是吳柳先生卻看了許久,沒有說話。
“我從未接觸過‘花離’,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吳柳先生認命。
“先生只要盡力,如果還是沒有力挽狂瀾,恐怕結局已定,二爺也不會強求。”顧啟珪說道。
吳柳沉吟了一下,“明日讓人來吧。”說著,走去了後院。
顧啟珪是個聰明人,朝他行禮,“多些先生成全。”說完,才轉身走出了‘吳柳堂’。在外面的人看見顧啟珪一個人灰溜溜的出來了,臉上都有些幸災樂禍。
顧啟珪沒理會,徑直上了馬車,捏了捏眉心,這與他想到的結果沒有出入。古人重諾,那根銀針代表的就是吳柳先生曾經的承諾。
當年爹爹和姑夫安意榮曾經偶然救過吳柳先生,吳柳先生便以五根銀針贈之,許諾只要身帶銀針便會無條件救治病人。至於其他,顧啟珪就不是很清楚了,就是這些,還是母親說給他聽的。
因為本來,顧啟珪還以為是因為吳柳先生是姑夫安意榮的師叔,才會網開一面救治安府和顧府的病人。誰知,這次出發之前,爹爹在手書之後,只是丟給了他一根銀針,說道:“把這個拿給吳柳先生。”顧啟珪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問了母親,才知道上面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縣試後,他就要開始走動各方交際,日程會滿滿的。況且在那之前,顧府還有一攤子事兒,他決定像他爹爹學習,快刀斬亂麻。
顧啟珪也沒有再去管吳思,當年,顧國安能把吳思請去府裡給他一個小孩做府醫,是屈才,現在他的身子基本沒有大礙,該是他回到自己位子上的時候了。
“直接去顧府,記得派人告訴二爺,明日直接過來這邊。”顧啟珪吩咐道。
“是,”顧擎答道,趕著馬車出了小鎮。
江南·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