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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考試在這此鄉試之中最為簡單,因為答案並不是一定的,但是實論題,最要緊的就是猜中主考官的傾向性,因為最後起決定作用的人是他。
說起來,本次金陵鄉試的主考官和顧啟珪還有些關係,姓嚴名書硯,因安家之前兄弟鬩牆,安立稔身份變化,在翰林院幾乎成了透明。而這位嚴大人就是在安立稔之前被顧國安推薦上去的,他是正經科舉出身,在國子監做了許久的夫子,後來因顧國安才正式入了仕途。
其實本來這江南縣試的主考官本來是當今聖上是有意安立稔的,畢竟,江南學風濃厚,有才之人倍出,這做主考官,可以認下許多門生,百利而無一害,奈何安家出了那樣的事情,這位嚴大人就這樣被臨時推出來了。
嚴書硯為人正直,博學多才,是個頂講規矩的人,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這是爹爹對他的評價。說起來就是有些迂腐,這樣的人一般保守,再加上他博學,所以大概不喜歡太過華麗的文章,這也是國子監夫子出身的典型性格。所以國子監出身的顧啟珪還是有一些優勢在的。
第三場考試敲響鑼聲的那一剎那,顧啟珪非常的激動,終於是結束了。這整整九日的考試,簡直是把他裡裡外外的知識理解都重塑了一遍,他有這種感覺,也說明出題者的高明。
而且,顧啟珪也能理解,這所有的磨難和經歷的不舒服,不過就是為了體現科舉考試所追求的‘公開競爭,平等擇優’原則。為了更加的公平,所以忍受這幾日也沒什麼,要是萬一躍‘龍門’成功,那改變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命運這樣簡單,是會改變一個家族的社會地位的。
最後一場結束,顧啟珪從貢院裡出來的時候,真的就是整個人都已經站不住了,得靠顧擎在旁邊攙扶著才行。身心俱疲都不能形容,完全什麼都不想幹的狀態就是說的現在了。
回到客棧房間,顧啟珪簡單的洗漱一下,就整個人扎進了床上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鄉試一來,第一場過後,他尚且能歇過來,第二場過後,他根本沒有歇過來,這最後一場結束,所有的疲倦席捲他全身,他是連睜眼的力氣幾乎都沒有了。顧啟珪拿出睡到地老天荒的態度不準備起了。
顧啟珪就被顧擎叫了起來,醒來時,顧啟珪的頭還是有些昏沉,因為實在是太累了,這不只有身體上的勞累,還有腦袋上的疲憊。顧啟珪看看外面的天兒,有些疑惑,不知道是清晨還是晚上,或者他睡到了第三日的清晨?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顧啟珪問道,因為剛醒,聲音還有些啞。
“剛剛過了卯時,”顧擎把洗臉盆放下,回答道。
“我會前日晚上睡的?”顧啟珪不確定的問道,不然睡到第二日這個點就把自己叫醒,實在不符合常理啊。
“鄉試是昨日傍晚結束的。”顧擎回道。
“發生什麼事了,京中十六那裡來信了?”顧啟珪接著就問道,既然顧擎這個時候來叫人,肯定就是有事情發生了唄。
“十六哥昨日送了密信過來,”顧擎回答著,遞過一個信箋。
顧啟珪瞭然的點點頭,那肯定就是算著時候送來的了,為的就是不打擾他的考試。不過就算是提前把信給他,恐怕他也沒有精力看。
顧啟珪接過顧擎手裡的信,開啟來回看了兩遍,面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
顧啟珪下床趿拉著鞋,走近案几,點著蠟燭,讓這封信化成了灰燼。在燭光的映照下,顧啟珪臉上的稜角已經初現形,更顯得精緻些。接著就聽他吩咐著顧擎:“去叫人,備好馬,我們立刻回京。”
確實是需要回京的,而且這次他不準備行船,那樣太慢了,一個來回,朱老爺子壽辰宴上的黃瓜菜都要涼了。所以顧啟珪決定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就像是八百里加急的戰報一樣,用最好的馬儘快趕過去,爭取速戰速決,此事實在不宜聲張。
“是,屬下去準備。”顧擎答覆著退了出去。
顧啟珪上馬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他們下樓的聲音都是小心著來的,顧啟鋒和朱仕謙是不知道的,不過顧擎已經和這二位的小廝說過了,倒是不用擔心。
顧啟珪一行人飛快的趕路,其實說起來,顧啟珪算是這裡面身體素質最不好的一個。雖然說他是自小就開始打拳,但是到底是沒有習武的經驗,這騎馬久了也是個力氣活,但是現在顧啟珪別無他法。
顧十六的來信證實了顧啟珪所有的猜想,他的大表哥朱仕瑾真的是與羅國二皇子扎布耶有聯絡,還是關係匪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