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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噙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這一瞬間,錦瑟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味,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於眼前的這個人直面實在是太過危險。然而,想到他的武功,她意識到若是想逃避,絕無勝算,而另一種讓她隱隱產生的預感,便是她再不可能以對待其他男子般的態度來解決,或者簡單的裝傻。
這種念頭,讓她她眸中的溫柔光芒開始漸漸散去。
“無論在下是美玉還是頑石,只怕都絕不可能為皇子所用,皇子驚喜或者失望,都與本王無關。”
“未必!”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裡輕輕的吐出卻充滿著漫天的震懾力。
寒竹走到她的面前,嘴角那笑意愈來愈深。
“王爺並非普通的紈絝世家貴女,如此埋沒人群之中,豈不是太可惜了。我自然知道你忠於大周女皇之心,絕無意使你背叛大周,只不過,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使我們聯手得到西塘,屆時無論對你,還是對大周,都豈非是美事一樁!還是王爺真的預備,一輩子都做這麼一個頂著才女之名的無能之輩。”
他的聲音像風一樣的輕,還摻雜著某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惑力。
錦瑟看著他: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若真的在乎權勢,我還會需要你來成就我,成為你的踏腳石?”此時,她的聲音依然清悠動人,嘴角卻含著一縷藐視的笑容,溫文爾雅之餘卻又顯得灑脫冷酷,寒竹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王爺自然不是能輕易被我說服之人,只是你是溫室裡的尊貴皇女,我卻是寒風中的冷竹,我們在不同的環境中成長,自然……你不會明白到我的無奈,為了我不得不去做的原因,為了達成我所想要的,我會用盡一切手段。”他說著,輕輕地在錦瑟的肩頭一拍,這一拍,在旁人看來平平無奇,錦瑟卻清楚地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暈眩感襲擊來。
她直接地跌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而此時寒竹則上前伸手將她半身都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傾身在她的耳邊,彷彿呢喃般低聲道:“以王爺之尊,屆時帶回一個因為西塘動亂而不得不流落燕州的落魄皇子自然算不得什麼。生米煮成了熟飯,想必便是大周的女帝也絕無意反對。”
錦瑟心頭一顫,她抬頭與他對視,只覺他眼內煙波浩淼,竟是深不見底。
“皇子莫非是忘記了我先前所說的話麼?難道以皇子之尊,果真願意屈居妾室之位,伏小認低?”
“成就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藏身煙花柳巷,身為皇子卻為了躲避西塘的殺手與密探而賣笑人前?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還不是為了活下去有朝一日可以東山再起,我既然可以忍辱負重,自然也就不會再介懷其他。”
沉默片刻,錦瑟看著他,忽然大笑不止。
“忍辱負重?如此這般情景,還真不知是誰忍辱,誰負重,皇子莫非是搞錯了?”
見她還有閒心調侃,寒竹亦也忍不住笑了:“既然王爺如此睿智,我也不必遮遮掩掩,能與王爺這般傳說中讓整個大周的公子趨之若鶩,視為夢中情人的人物春風一度,亦也是我的榮幸。”說到最後,寒竹笑意亦明亦暗,如若空谷幽蘭
“你倒是很看得開,為了你的野心,賠上我……你的清白,值得麼?”
“所謂男女之情其實也就如榮華富貴一般,非耐久之物,今朝榮華他朝枯骨。這天下多少男子,盡心地侍奉自己的妻主,為她養兒育女,到頭來,卻還不得不為了一個賢德之名而忍受著她左擁右抱,朝秦暮楚,打落血淚往肚裡吞,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這麼放不開?就算是皇子,大約也免不了這一條路,充其量也不過是在豪門內做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棋子,乃至妻主炫耀的工具,與其如此,倒不如我自己選擇要走的路,倒也痛快。”他桀驁地一笑,嘴角帶著的,是一抹傲視天下的笑容,“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們女人掌控,如今何不讓我來主導一次試試,也許王爺倒反而會終身難忘。”那是種主宰生死,睥睨天下的神情,錦瑟不由在心底咒罵一聲。
光聽這話,也夠叫人終身難忘的了。
雖然也曾見識過如蘇寅楊過之流自信的男子,卻從未見過如此自負自傲,甚至可說是壓根真正沒把天下人和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裡的人。
他想試試,難道就不能找別人麼?至少人家會當成豔福來享受吧。
眼睜睜地看著寒竹欲將她抱起,錦瑟的眉梢微微地挑起,手心隨即輕輕地在他胸前一抵。
寒竹瞳孔驟然幽深,他忽地鬆開錦瑟,向後踉蹌了一步,所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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