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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錦瑟走後,文小公子再度火冒三丈地將筆狠狠地朝地上一擲:“這個混蛋,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威脅本公子?”
“公子,其實您不該對著君先生這般無禮呢?”
文下公子斜眼看著他:“怎麼,難道小月你看上她了?”
“小月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費太守可是很看重君先生之才的。昨日我還聽說太守大人邀君先生去新開的楓亭樓吃飯呢。”
文小公子驚訝地看著小月,後者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文小公子沉吟半晌,又道:“太守大人那般的人物,怎會對這種醜女……”
小月搖搖頭:“公子,也就您看不起人家君先生,連太守大人都說,君先生可是琴棋詩畫無一不通的全才呢,那一手好字惹得整個太守府上下都讚歎不已,老太君讓她來教你詩畫,不正是為了公子您嗎?”
“算了吧,瞧她那張臉,我真是看了便噁心,你說一個女人家,成日裡穿成那樣打扮得像個乞丐似的,有誰願意多看她一眼。還有她身旁的那個小廝,真正可笑,對著那樣的女人還整日裡寸步不離逆來順受的,也不知道是她耍了什麼手段給騙了來的。”
小月知道自家的公子對君先生的偏見一時半會地改不過來,其實君先生雖然容貌醜陋了些,對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廝甚至府裡的人卻從無半分的架子,總是脾氣溫柔,更不在意旁人異樣的眼神,對於那些冷言冷語也是毫不在意地付之一笑,偶有遇到小侍們提著重物或是做些不便的事,還會上前幫把手,她為人雖然話語不多,那聲音卻是優美而柔婉,平日裡的言行舉止也是有禮斯文,風度翩翩。就他所知,府裡也曾有不少侍從背地裡感嘆道,雖說君先生整日裡不修邊幅,膚色黝黑又少了隻眼睛,但是看她那隱約而現的五官,還是頗俊美的,高挺的鼻樑,秀美的唇與完美的臉型,若是好好地打理一番,把那稻草似的頭髮束好(其實是錦瑟用馬鬃毛做的假髮),再換身整潔清爽的衣服(其實現在那身是錦瑟故意將衣服反穿,上面又打滿了補丁),再加上她滿腹才學,只怕願意嫁她的人也是不少呢。
——所謂美玉,就算是落在泥垢之中,也難掩其光芒,錦瑟也許還尚未完全這個道理。
小月看著自家公子仍是不以為然的神色,只道:“公子,您若是還一味對著君先生這般無禮,改日要是她對太守大人漏了一言半語。那……”
文小公子即刻臉都白了,的確,他還沒有想到這個上頭呢,想他用了多大的功夫才讓太守大人將他看為知書識禮的大家公子,若是那醜女去胡說八道,可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啊啊,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起來,急道
“小月,你方才說的那個楓亭樓,在什麼地方??”
“費太守,你所說的楓亭樓,就是這種地方?”錦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紅香綠玉、爭芳鬥豔的男子們,個個對著費太守一行拋著媚眼還招手擺腰的,那架勢,錦瑟一看就明白了。
“是啊,這可是靖安府新開的最大的春樓了。”費太守的副官笑著對錦瑟說道,而後者正死死地抱著一旁的大樹,大有死也不肯放手的架勢,讓眾人看了不由失笑,怎麼像要逼她入龍潭虎穴似的,這君先生也實在是太不懂風雅了。
“太……太守……君某忽感身子不適!”
“喲,都到了這裡了,還矯情個什麼勁,都是大周的女人家,還怕別人吃了你不成?”
錦瑟欲哭無淚:“我說,費太守,君某確實不好此道,我看還是改日再約吧,再說……太守這般,就不怕家中的男人吃味麼?”
早知道這名字取得風雅的地方竟是春樓,打死她都不會來。
上當啊上當。
費太守亦也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君先生,費某家中雖有側夫與君郎但尚無正夫,畢竟娶了正夫,哪裡還會有這般逍遙自在。”
旁邊的一些女子也都紛紛點頭:“太守大人高見,的確,男人們就愛拈酸吃醋,娶了正夫屆時管頭管腳的,何曾還有這般自在?”
說著上前來拉的拉,扯得扯:“我說君先生,怎的見了男人倒反而比他們還害臊,這哪裡還像個女兒家?”
“你們家中無人責怪,我家裡……家裡還有一個內侍呢!”不得已,將君紊抬了出來。
唉,對不起啊,君紊,只有暫時讓你冒充一個河東獅吼的角色了。
眾人紛紛哈哈大笑:“啊呀,君先生莫非還懼內不成?一個男人罷了,若是不聽話,休了回去也就是了。憑你君先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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