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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喚人重新上了一杯茶。
錦瑟嗆得幾乎眼淚都要出來了,連連擺手:“不,並非是這茶之故。罷了,你還是說說你為何找我來吧。”
費太守彬彬有禮地道:“大娘為文公子所作的畫乃是上佳之作,除了讓文公子順利地得了麟章之外,便連文老丞相也是欽服不已。”
“文老丞相?哪個文老丞相?”錦瑟忽然一愣。
“自然是靖安侯府十年前告老還鄉的文老丞相。”
錦瑟忽地臉色一白。
“那那個文公子……”
“正是老丞相掌上明珠,最小的嫡孫。”
完了完了完了,錦瑟連連叫苦,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當年的夫子便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文丞相文太傅呢?每日一把戒尺拿在手裡,莫管你是王爺還是皇女,若是誰詩做的不好便要受罰,那些皇姐妹們哪個沒有受過她的懲罰?只除了她,也因此,得到特別對待最多的也是她玉錦瑟。
想當初,文太傅總是日日揪著她逼著她作詩作畫,害得她還是幼時便滿肚子搜刮肚腸地回憶前世的唐詩宋詞,好在文學系的才女,書香門第出來的玉錦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都惹得這位脾氣耿直的文太傅看到她的詩便雙眼發光,魔障一般地整日裡翻來覆去地念叨著,有此徒弟,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哪。害得錦瑟都不好意思告訴她實話。
但也虧得這位太傅這一生的精心教導,使得錦瑟無論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樣樣都在前世的基礎上更上了數層樓,也因此,成為大周國第一的才女,她算是功不可沒。
本來,路過了靖安,理當拜見自己的老師。
只不過眼前錦瑟是在逃婚,若是一個不當,被皇姐發現了自己的行跡事小,連累了老師事大啊。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這位不苟言笑在她眼裡一直異常正經的文太傅,居然也在卸甲歸田,她在京城送行的那日牢牢地抓著她玉錦瑟的手嘆道:“唉,可惜老朽膝下的兒子都已出嫁,否則定要讓王爺這般的人才做我的兒媳啊,若能誕下孩兒,定然亦是天縱奇才。”
搞的錦瑟不由渾身一個冷戰,心中暗念了幾百遍阿彌陀佛。
想到此處,不由對著費太守勉強綻出了一個笑臉:“哪裡敢叨擾老丞相,其實君某亦有要事,今日便要離開靖安了。”
費太守驚訝道:“為何這般匆忙?老丞相如此尊貴之人,都願意抒尊降貴親來致謝,大娘又何必推辭?”
錦瑟頭痛地撫額:“太守也看到了,在下這等孤陋容貌,唯恐驚了老丞相,倒不如不見得好。”
費太守笑了:“原來大娘是為此顧慮,老丞相是何等樣人,哪裡是那些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大娘又何必推辭?我看今日便在太守府住下,明日與我一同拜訪文府。”
說著也不管錦瑟願不願,即刻便吩咐了下人領錦瑟前去客房休息。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本來,在入靖安侯府之前,玉錦瑟還抱著一絲僥倖。
打扮得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若是還能被那文老太傅認出來可算是奇蹟了。
誰知道坐下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聽見身後傳來文老丞相傳來一聲招呼:“想不到王爺大駕光臨,真令在下陋室蓬蓽生輝。”
於是可憐的錦瑟連續兩天都在喝茶時嗆住了。
她有想過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但是絕對想不到光一個邋遢的背影都能看出是她來。
僵硬地轉著脖子,本來她還試圖圓個場,誰知道文老丞相很有喜感地先給了她一個斜眼:“怎麼?以為你改個樣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只要是我的學生,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於是錦瑟徹底認命。她訕笑著拱手見禮:“錦瑟見過太傅。”
老丞相笑得一張老臉都變成了菊花:“客氣什麼,想不到多年不見,王爺做出來的詩依舊不凡,實在是令老生欣慰的很哪。”
錦瑟抽動了兩下嘴角,沒有回話,心裡卻是暗暗發誓,以後便是天塌下來,也絕對不再動筆了。
“聽說王爺可是在微服私訪呢,怎麼,微服到我靖安來了,也不來主動看看我這個老婆子?”
錦瑟恭敬地笑笑,屁股只做了半張椅子:“哪裡,只是不想麻煩太傅罷了。”
老丞相倒是很瞭解她的為人:“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吧,聽說你被皇上賜婚了,莫不是逃婚了?”
錦瑟不由張大了嘴。
老丞相立即拍腿笑道:“看來王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輕易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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