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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已,越說怎麼就越錯甚至越離譜呢,此時一眾陪著她半跪的御林軍官員們都眼皮直跳,心裡哀怨地直叨叨,我說喬大人,您領兵管人或許是個能手,可這措辭說話的能力也差的太遠了點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而錦瑟呢,也已經被繞的雲裡霧裡了,她愣了半晌,方才微眯著眼來了句:“喬大人,不瞞你說,昨晚本王也是喝的不少,渾然不記得你說過什麼,你也就不必介懷了。”
這本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臺階了,身後的眾人都鬆了口氣。
奈何喬盛終究是個心直口快直腸子的,她怔愣了半晌,方才意識到王爺這是預備著放她一馬呢,畢竟這事情可大可小,否則真要治她個以下犯上之罪,也完全不算什麼,可如今王爺說她不記得了,這不擺明著是既往不咎麼。
她這麼一激動,就有些失控,一失控,當然就更壞事了。
“王爺寬宏大量,喬盛實在愧不敢當。肝腦塗地無以為報,以後甭管是誰,敢在我喬某人面前說一句半句王爺不能人道,男男腔,或是好女色的是非,喬盛第一個和她拼命。王爺這般天人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真不能寵幸男子,也絕對不會比大周任何一個女兒家差半分。”
這話一出,錦瑟的腦袋又給攪成了漿糊,開始恍惚了。
這個喬盛,還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啊。
這回不單單是喬盛身後臉色發綠的眾人,連錦瑟自己都有想要一掌拍死她的衝動。
她這是到底是誇她還是拐著彎兒地損她哪~~~
錦瑟這兩日被畢竟睡得有些遲了,遇到這種頭痛的情況,她只得扶了扶額角,貌似很輕微的皺了皺眉,個別有心人察覺到了,卻誤以為王爺正在忍耐怒火,愈加覺得害怕起來。最後,錦瑟慢條斯理地開口了:“喬大人,你可以喊得更大聲些,看看這裡還有誰不知道本王男男腔,好女色,甚至不能寵幸男人。”
頓時眾人都臉色煞白,不少人甚至額頭上都開始滲出了冷汗。
這些御林軍侍衛官們在京都時畢竟與深居簡出的錦瑟相處不多,而這一路上錦王爺又整日裡被悶在轎子裡,少有接觸,眾人只知道她沉默寡言,再多點,就是聽說過她的傳言,性情溫和,男男腔之類的。
但是再怎麼好脾氣的王爺,也終究是玉家的皇女,沒有人知道錦瑟那副平和的表象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頓時一個個都極度的忐忑不安。而壓根不知道錦瑟其實根本就只是在犯困。
而這一邊君紊則笑了,也許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敢在這個時候笑了。
“王爺,喬大人是在說笑呢!”他笑著便直接依偎到了錦瑟的身上,言罷,還眼角帶媚地瞟了錦瑟一眼,“您怎麼就當真了?”
這副曖昧的情景看在眾人眼裡當然別有一番滋味了。
還說什麼王爺能不能的話,眼前這個受寵小侍的表現,不已經讓謠言不攻自破了麼。
這邊廂,錦瑟還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眼花了。往日裡那個循規蹈矩的君紊忽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再扭頭看看此時仍然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眾人,終於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在為她解圍。
只聽見君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王爺應付不來,這事還是由君紊來解決吧。”
言罷便柔聲笑著:“喬大人與諸位大人,昨夜可睡得好吧?”
眾人連忙應聲道:“好好,多謝公子關心。”其實十個有九個都在顛鸞倒鳳的,難得出京半月,害得這群血氣方剛的大周女子們清心寡慾地就快變成個姑子。如今好容易善解人意的燕州府讓她們有機會沾點葷腥,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除了醉過頭喬侍衛長回房後倒頭就睡外,其他人大約都渡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君紊又笑了一笑:“看諸位大人眼底發青,想必是住不慣這裡,偏生一大早又聚了這裡向王爺請罪,就算看在王爺眼裡也是好生不忍。再者……”他頓了頓,眼底又流瀉了幾分欲語還休的羞澀,“諸位大人尚且如此勞累,焉知王爺又沒有辛苦了呢?還不快點起來,免得更添王爺煩憂?”
這下眾人會過意來了,再偷偷抬眼瞧瞧錦瑟同樣有些血絲的眼睛,頓時心照不宣地互相低頭嘿嘿地笑了起來。
“是是, 君公子說的是,是我們疏忽了。”
什麼不能,什麼清心寡慾,王爺不終究也是個女人嘛,所以說這都是謠言,謠言。
而錦瑟呢,她始終站著沒動,就是心裡像是有一支長矛在攪啊攪。
結果,這一天錦瑟的主旋律就是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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