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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然是林家的二女,雖未入朝為官,卻將林家的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她是第一個出言反對的:“弟弟,我們林家雖比不得鎮國將軍,但也算是當朝數一數二的人家了,你看我們家的男兒,哪一個是做了他人的偏室的,即使那個是王爺,姐姐也不願這般委屈了你。”
她說著,看向林絻:“大姐,此事難道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林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聖旨已下了,難道還要皇上收回成命不成?”
林瀟然不以為然:“那又如何,二妹我走南闖北,倒是認識了不少奇人異士,名醫術士,讓她們來替小弟開個藥方,裝病或者假死一場,倒也不難。”
林絻不答,看向林素衣:“素衣,你怎麼看?”
林素衣微微一笑,唇邊高挑的弧度婉和柔美:“素衣倒是覺得這位王爺頗為有趣!”
見他如此回答,林瀟然不由驚訝,難得讓自家這位眼高於頂,高傲自信的小弟會如此認為,看來這位錦王確實有點意思。
她看向林絻:“我是個生意人,對朝中之事一竅不通,倒是你,既然與那錦王爺同朝為官,想必也清楚些她是個怎樣的人。“
林絻皺著眉,思忖了半晌方才緩緩道:“錦王爺甚少上朝,便是宮中宴席,她也向來是能推則退,一概避之。”頓了頓,她又道,“便是先皇在時,她也是能不在人前露面便絕不出現,曾有一次因為先帝大怒,非逼著裝病的她前來宮宴,結果強行派了一隊御林軍,將她直接從自家的床上架到了宮中。”
想起那一日衣冠不整的錦王爺就這樣被不客氣地抬進了宴席,一臉花容失色的模樣,連向來不苟言笑的林絻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林素衣也是聽得有趣,不由又追問道:“倒是從未聽聞姐姐說起過這一出,那後來呢?”
林絻道:“後來先皇便質問彼時的錦王,堂堂女兒家,整日裡縮在自家房裡,像個什麼樣子。誰料當時錦王大約也是睡糊塗了,竟回說,那便把我當成男子好了。”
這話當時直嗆得先帝幾乎要吐血。林瀟然亦也是笑了。
林絻又道:“先帝想來也是被氣著了,竟說了句:好,你要做男子是吧,那朕便成全你,去,你現在就去換了男子的裝束給朕看。”
林瀟然大為驚訝:“那錦王豈非下不了臺?”
林絻笑了:“你錯了,錦王雖面有錯愕,卻是神情自然,當真在宮宴的群臣面前,向著一旁的宮侍要了男兒家的裝束,甚至還向先皇求旨,說是想下去先梳個好看的男兒家髮髻再來。直聽得先帝又氣又笑,大罵她胡鬧之餘卻也消了氣。”
她說完,嘆道:“我當時便想,錦王這般的氣度,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哪。”
一旁的林瀟然聽了,亦是連連點頭。
其實當時的錦瑟壓根不覺得讓自己穿上男兒家的服飾有何屈辱,相反,她早就垂涎這些個飄逸典雅的裙裝了,如今藉著母皇的旨意,正想好好地過一把癮,誰料母皇竟又臨時改了主意,還讓她好生失望了一會。
然而這件與當事人初衷完全不同的事件,卻造就了他人對於錦王的評價——處變不驚,氣度如海。
“那時她亦不過十五六歲,沒過多久,更請旨去了她自家的封地,別家的王爺哪一個不想留在繁華的京都風流快活,便是趕她們回封地也是不肯的,然而她卻小小年紀,見識非凡,去自家的封地學習政事,瞭解民生,勵精圖治,從無過過一天其他王爺那般風花雪月的日子。”
錦瑟也許永遠不知道自己那些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小心思居然能被林絻這些臣子曲解成如此。
林瀟然聽得自家姐姐對錦王的評價,一時間對她也開始心生好感,只是仍猶豫地開口道:“不過我倒是聽說,這個錦王爺貌美若男子,又性情疲軟,除了詩詞歌賦,當真是一無是處,且還聽說她多年來一侍未納,是因為好女色,身有疾……”說到此處,忍不住又看了自家小弟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只是微微冷笑,似乎根本不信。
林絻看了她一眼:“鋒芒露於外者,易折易摧,往往並非真正的強者,錦王若真一無是處,如今的皇上又怎會如此寵愛她,甚至交付重任?這一點,你真該好好向她學學。”
林瀟然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大姐說的是,只不過,錦王既如此出眾,又為何從不納一個郎君,萬一她真的身子有病,豈非要讓我們家小弟過了門也做鰥夫。”
林素衣微微皺眉,忍不住出聲道:“二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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