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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面前的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由也覺得好笑,心道,咱蘇家的這點子破事早傳出去十萬八千里了,大姐可真會掩耳盜鈴。
卻見另一個蘇家女子道:“大姐,我看小弟護著這公子的樣子,像是有些門道。”
“什麼門道?”蘇苑橫了她一眼,後者有些猶豫,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所想,“小弟向來眼高於頂,最不屑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家公子了,今日卻是一反常態,甚至還任憑他頭戴黑紗死活不讓我們一睹真顏,連多問幾句都惹得他不快,這……這是何道理?”
蘇苑微微揚起嘴角:“這其中緣故,大約便只有我清楚了……”
說著,便把前幾日的蘇寅驚豔於扇面詩畫之事婉婉道來,又道:“這兩日我也曾派人多方打聽過這位公子的來歷,卻也只知道他是近日剛來的揚州,是何家世卻還不得知。”
“好人家的公子怎會在外遊山玩水,拋頭露面,我瞧定是些不入流的小家小戶,可別教壞了寅弟。”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卻見有人提議道:“不如遣個小廝過去,故意上茶水時弄溼他的衣襟,待他換衣時闖入房中瞧瞧此人的真面目。”
“那小弟若是不快又當如何?我寧可招天招地,也絕不敢招惹他。”說得極是沒有志氣。
有人冷哼一聲:“先前路上緊跟著寅弟不放時說的大義凜然,如今倒成了縮頭縮腦的烏龜像,我們蘇家的女子們,原來竟就這麼點出息。” 將象牙扇啪的一聲合攏在手裡,配著這不緊不慢的嗓音,卻原來正是蘇瑜。
那女聞聽此言,不由勃然大怒:“你倒是說得好聽,終究還不是一樣想瞧瞧這小公子的真容,既然如此,又何必在這裡冷嘲熱諷,不如擺出你蘇瑜平日裡的架勢來,看看小弟聽是不聽。”
蘇瑜坐在位置上翹起二郎腿,一派悠閒:“我才不稀罕那公子長得是圓是扁,橫豎不是我好的那一口,再說誰敢去惹小弟看上的人,豈不是自己送上門找罵麼?”
“你……你……你……”那個蘇家女子指著她連連顫抖,忽地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你分明也和我們一樣盼著小弟能好那一口,這樣便不用他嫁出去或是招妻主了。”
她這麼一說,房中的幾個蘇家的女子們俱都是一怔,自家小弟才華橫溢又美若冠玉,若是真有那癖好,想來也未必是件壞事。這念頭只轉了兩圈,便聽見蘇苑一派威嚴地喝道:“胡扯,我蘇家的公子怎還會找不到妻主?如今不過是請個公子上門罷了,也值得你們繞道這上頭去?三妹,我且問你,你與這個公子又是如何相識的?”
這邊廂,一眾蘇府的姑娘們在那裡喋喋不休地爭論打探著。錦瑟卻已經一路跟著蘇瑜去了他所居的聽風院。
照理一個女子入男子的居所是極為不妥的,何況還是林英未嫁的公子,但此時的錦瑟倒已是釋然了幾分,畢竟人人都不信她是女子,那也就不必擔心眼前這位公子的名節。
若說這蘇寅其實也確實算得是個美男子,皎皎如青竹玉蘭,更難得是身形修長挺拔,雖仍是少年卻已出落得玉樹臨風,和大周那些步態旖旎,嬌媚柔弱的男子們截然不同。錦瑟的身形在這個世間的女子中也算是俊秀出眾的了,雖略顯纖細總被人嘲笑男男腔,然而他竟然還比她高了小半個頭去,這在女尊世界,是極少見的。也因此,當蘇寅顯出那副極有氣勢的模樣時,少有人能說個“不”字的。
聽風院是蘇家最寵愛的公子的居所,自然是假山玲瓏,溝壑盤旋,曲橋架於碧波之上,石上更懸葛垂蘿,意趣盎然。但見鬱鬱蔥蔥之中,梨花開得正妍,粉白的花朵半掛在樹梢,半落於碧水,散來一地的馥郁芬芳。
蘇寅請錦瑟坐在了亭中,那雕花椅乍看毫不起眼,卻也是以名貴的烏木製成,一旁的奴僕們奉上了香茶與甜點。錦瑟這一路而來,早被蘇寅弄得雲裡霧裡,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公子如此煞費苦心將君某請來,應該並不只為得喝這蘇府的一口茶吧。”
蘇寅雖未看到她的容貌,卻也將她的不安盡收眼底,只含笑淡淡道:“這味桂花糕是我蘇府的廚子精心所制,比起宮中的御廚恐怕也不遑多讓,君公子在蘇湘齋想必也未嘗到幾口飯菜,不如先品一下這道點心如何?”
錦瑟被他一說,果是覺得腹中空空,瞧著這點心精緻細巧,一嘗之下果然甜香四溢,飢餓稍解之下便也不覺得眼前的人難以理喻,緩解了幾分怨氣。
又見他身旁的小侍取來了一方古琴,觀之溫潤如玉,望去光輝瑩目,一見便知不凡。
錦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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