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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禁衛軍,平日裡大陣仗早就見得多了,又是禁宮出入氣勢十足,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出手更加沒什麼輕重,若是不出意外趙寰等人總要吃點不大不小的苦頭。
“且慢!”卻是趙寰忽然出聲,他徑直走到了眾人面前對著周晨福了福,不得不說他的平靜此時也是讓在場幾人側目。原本趙寰梳著已婚男子的髮髻還是個一家正君,和煞氣重重的禁衛軍比起來氣度上自然不如許多。畢竟他只是普通的商戶主夫,並沒有很多和官場打交道的機會,更不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但如今錦瑟不在,他身為錦瑟的正君若是任由這些官差侮辱等於也是打了她的臉面,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趙寰不在乎商安春,卻並不想讓錦瑟失了尊嚴被人看輕。因此他握緊了袖中雙手,行禮過後便緩緩起身眼簾微垂,整個人顯得沉靜而鎮定:“大人,我們是從大周來西塘遊玩的平民,昨日才剛入了南山城,卻不知道哪裡做得不對讓各位大人跑這一趟?還請大人明示。”此時他語氣和緩,並沒有多餘的緊張和責問,絲毫不提半夜裡被幾個女人驟然闖入房內是否於理不合,眉宇間亦沒有多餘的憤怒只是平靜地詢問原因,顯然他也很清楚自身的處境更懂得如何在弱勢下進行交涉,如此做派倒是惹得周晨多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面目清雋舉止文雅的正君著實強過一些哪怕是貴族出生的公子,只不過顧北辰是周晨的上峰,她的命令她不可能違抗,甚至連顧北辰也沒有和她清楚道明錦瑟到底犯有什麼罪,周晨心知若非是楚太父的命令便很可能是出於顧北辰的私怨,但她身為下屬根本無權多問只能分毫不差的執行罷了。不過出於對趙寰的欣賞,她還是正眼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地道:“此事也不是你一個男人該問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家的妻主在什麼地方?護衛們和車伕呢?”
周晨只以為自己是奉命前來緝拿錦瑟,卻還不知道這壓根不是楚蕭的命令而是顧北辰在以權謀私欺壓平民,畢竟擅自做主調動禁衛軍,便是楚蕭知道了也絕不會輕饒了她。所以對顧北辰來說這也實在是下下之策,若不是氣得狠了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來,而真等錦瑟落到了她的手裡,自然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趙寰不知道這群禁衛軍實則是衝著錦瑟來的,更不清楚錦瑟和顧北辰之間的恩怨,他心裡雖然有些著急但面上仍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妻主出去了有事未歸,其他的護衛和下人們分別住在另兩間房內,若大人有什麼要問的我可以把她們喚來。” 周晨點點頭,看他表現得十分配合不吵不鬧,心下也比較滿意,只可惜是不是要為難他們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做主的,眼下看著趙寰再想到他方才話裡的含義,自然是以為錦瑟是夜裡挨不住寂寞跑出去風流快活了,不由得臉上就帶出了幾分鄙薄。
“不必叫她們過來問話了,先一起帶走再說。”她看了一眼幾個房內的男人隨意的揮手下令,又讓手下去其他房裡找到那些護衛們。在這個過程中,夏琴幾人只是束手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趙寰則始終心神不寧地看著門外,他此時既盼著錦瑟在場,又怕她不知情的貿貿然地跑回來同樣被押走,心裡面一時七上八下的實在是擔憂。以往只要錦瑟在身邊,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心安,可眼看著這些西塘官兵來者不善,他心知若是錦瑟在場定不會同意乖乖就範,到時候只怕她以寡敵眾的吃虧,如此想來趙寰寧可她現在離得遠遠的別回來撞到槍口上,以免受什麼牢獄之災,他想法比較簡單,總覺得西塘的官兵定然是搞錯了人,若是回頭查明真相自然會還他們清白,自己暫時受點罪也就罷了,只盼著錦瑟安然無恙就好。
周晨又沉聲對趙寰問道:“知道你的妻主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嗎?”南山城畢竟太大,就算是尋花問柳也有不少去處,周晨當然不願意浪費人力一處處去找。
趙寰搖搖頭:“妻主沒有說。”周晨倒是不疑有他,心道她去找樂子當然不會告訴你,想想自己也不過隨便問問便也做罷,再看剩下的幾個瑟瑟發抖的侍從少年,眸光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陸塵的身上。幾人之中,唯有這個相貌出眾的美少年十分坦然的靜靜站著,氣息沉穩看不出有絲毫慌亂的痕跡。他穿著一件家常的半舊衣服,因為是半夜起來,漆墨如墨的秀髮隨意用青色絲帶束著,幾縷髮絲有些凌亂的落在肩頭,可即使如此也是不掩風姿,那目光瀲灩如酒,嘴唇更緋紅若櫻,長翹的睫毛在那玉般的面龐留下一片陰影,令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嬌豔,讓人不禁想將他擁入懷中,連幾個禁衛軍兵將也連連注目了他好幾眼,可少年此時卻只是低垂著頭冷冷淡淡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明明是面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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