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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緊緊的,她目光掃向許攸寧,見她面色無常,一時不敢再提她走得慢。
沈嘉言向許攸寧介紹,
“明叔。”
明叔五十出頭一些,但看著很是明朗沉穩,許攸寧禮貌地點頭,聲音尊敬:“明叔好。”
太像了。
和秦青鸞幾乎重疊的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同樣瘦弱卻挺直的脊背,同樣沒有多餘表情清秀的臉,同樣不卑不亢果斷乾脆的聲音。
明叔掩下一時失神,他笑了一下,老爺這下,不知是欣慰多一些,還是思念多一些了。
走出航站樓,明叔把許攸寧的行李放到後備箱裡,秦湘剛想和沈嘉言說讓他也坐後面,就見到沈嘉言先她一步地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秦湘抿唇,不動聲色地坐進後座,隨後許攸寧也坐了進來。
一路上,三個孩子都沒有交流的聲音,車裡只有CD放著古典樂。
舒緩的音樂催人入眠,許攸寧自認晚十一點睡早上六點起的生活非常規律已經是不差分時的生物鐘了,可在平穩的路上還是有些昏昏欲睡,她閉眼養神,單手撐在車門側圍內板上枕著腦袋,
明叔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許攸寧,
太瘦了,下巴清瘦得不行,米白色的鬆垮棉質衫像是套在衣架子上似的,灰色運動褲不知別人穿是不是也那麼鬆鬆蕩蕩的。他皺眉,許家是在虐待秦老爺子就算相隔千里之外都掛在心上不掉一分的外孫女嗎?
而且……老爺子年輕時太拼身體裡有些老毛病,他也就乾脆跟家庭醫生識得了一些醫理,小小姐……臉上血色很淡,不像很健康啊,難道是青鸞小姐的那個毛病……
其實是想岔了,
許攸寧臉色差只可能是因為許攸陶的原因。許家人也知道如果被發現這種事,秦老爺子不和他們一刀兩斷才怪,本來他們也是不同意的,對他們來說李美心算什麼,許攸寧才是真正重要的人物,許攸寧這名字是秦青鸞起的,而許攸陶這名字……呵,許家人哪裡管,以前她也不是這名字,可住進許家以後,老人就讓許偉明給她換個差不多的名字得了。
種種偏重——可耐不住以前那個許攸寧智硬自虐,為愛瑪麗蘇啊!
許家人勸導都沒用,過去那個許攸寧簡直拿把西瓜刀就可以自己開膛破肚的陣勢嚇壞了他們,許家掌門人許泰山扶額:沒辦法,隨她去。
他們負責擦清屁股就好了。
許攸寧一覺醒來,車子還在平穩地開著,窗外景色紛沓,想起郁達夫的文章,“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
恰槐樹落蕊的季節,街邊就像書裡說的,厚厚積在一起的蕊,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無聲,無味。
…
窗外景色熱鬧起來,一路東行,
轉過幾道街區後車子駛入東山公館,臨湖而建,草木榮榮,風吹來零落成泥的丹桂味道,濃郁易醉。
車在其中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明叔示意讓他們先下去,老爺子已經等著了。
各回各家各抱各媽,沈嘉言知道許攸寧首次到秦家秦老爺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所以今天拜訪不是個好日子,他讓兩人替他向老爺問好,自己先回家了。
許攸寧跟著秦湘走上兩層,隨著距離靠南的那個房間越來越近,她垂下眉睫,竟覺得有一絲……情怯。
秦湘掃了許攸寧一眼,隨後叩門,
許攸寧承認,她很期待,聽到裡面那位老人的聲音。
——“進來。”
威嚴而厚重,聲音傳入耳朵,和想象中有那麼點相像,許攸寧心裡笑,沒了所有的包袱。
和秦湘一齊走進房間,老人便坐在那裡,唐裝,有些發福,不苟言笑,但看得出精神矍鑠,老人的目光先是落在秦湘身上,點了點頭,然後移到許攸寧身上。兩雙同樣平靜的眼睛相對,不同的是前者頗有審視意味,而後者澹冶含笑,
秦忠國壓抑住藏在桌後拳頭的微微顫抖,他這種年紀的人了,可看到跟在秦湘身後的女孩子走進來,他真的是心湖翻滾,是青鸞的孩子,樣子,感覺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湘,你先出去。”
秦湘點頭,看了許攸寧一眼,走出房間並把門帶上。
偌大的書房裡,現在就剩下幾乎是從未對面而視的一老一少,秦忠國直視許攸寧的眼睛,低沉道:“你的名字是小鸞取的。”
許攸寧點頭,道:“噲噲其正,噦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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