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環境和氛圍下,很難做到不去比較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低低的嗚咽聲哽在喉嚨口,抽出抽巾紙揉成一團,動作非常輕,卻在本來就安靜的教室裡顯得異常清晰。
不少人筆一頓,隨後又繼續做題。
不是不去關心,而是壓力太大,哭泣也變成一種好的解壓方式。
這是在場每個人都在經歷的階段,這種時候別人再怎麼說都只是“別人的話”,真正聽得清楚的自己只有自己心底的話,所以只能靠自己調整心態,告訴自己,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點,現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之後破曉肯定美到要哭出來,想到遠方的美景,很快就能夠咬咬牙再次沉澱下來。
他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不去看是誰在哭,保護對方的自尊。現在離那個,幾乎在一輩人眼中意味著“人生”的考試已經很近,所以,加油!
很快,哽咽聲完全消失,剛才的聲音彷彿只是幻聽。
H市沒有晚自習,但習慣性的,許攸寧放學後會繼續按照安排看書。不過,現在許攸寧的周圍多了一些人,譬如說坐在旁邊的何雨柔,坐在身前的沈嘉言,還有沈嘉言身邊的……陸其宸。
“陸其宸,你幹嘛來啊?”
何雨柔面對陸其宸還是保持其一如既往偏高傲的態度,陸其宸豎起眼睛,“我幹嘛不能來,看不起學渣咯?”
“呵,有點。”
陸其宸不可置信地看著輕嗤的何雨柔,捂住自己的心臟,梨花帶雨道:“你怎麼就,怎麼就不怕傷害了我。”
“因為我從你的臉上看到了萬里長城的厚度。”
“你冷酷!”
“你閉嘴!”
……
陸其宸默默地無語凝噎了。
許攸寧覺得自己清淨的讀書生涯就在醫院裡何雨柔說出宣言的那一剎那,一去不復返了,但為什麼,既哭笑不得,又有點甜滋滋的呢。
何雨柔湊到許攸寧身邊,瞪著大眼睛,“你這題解法好特殊。”
許攸寧搖頭,“但是是錯的,前面步驟看上去還不錯,但後面就解不下去了。”許攸寧已經決定換一條方向,
這時一直埋頭做題的沈嘉言抬起頭來,他把何雨柔手裡的考卷拿了過去,“我看看。”
沈嘉言是誰啊,理科提高班大哥大啊喂!
簡直是和如今文科班大姐頭同起同坐的一把頭啊喂!
於是,哪怕許攸寧覺得自己還有其他的解法,可還是很期待沈嘉言能把她這個自己覺得特殊的解法,繼續解下去。
沈嘉言把草稿紙翻面,這時候陸其宸他們就看著他的做法,連許攸寧也開始側目,沈嘉言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從他打的草稿就可以看得出。
譬如說,先將題目中關鍵資料找出來。
許攸寧想,這看上去是很累贅的一件事,沒想到把題做下去以後竟那麼一目瞭然,而且也不會因粗心忽視了細節。
三人看著沈嘉言停頓了一會兒,正以為希望落空時,聽到他這樣說,
“解出來了。”
……
每當眾人對一道題一籌莫展時候,聽到這四個字……
——如果是自己說出來的,那麼心中一定波濤洶湧,波瀾壯闊,豪氣萬丈,興奮舒爽地彷彿剛剛完成了哥德巴赫猜想,下一步就是調整到謙虛的姿態去領諾貝爾獎了。
——可如果是聽別人說出來的,心裡的微微失落和嘴上的“臥槽”齊飛,但漸漸的,驚歎大於心中的悵惘,隨後湊到解題人的草稿紙前,就像現在。
許攸寧看著沈嘉言草稿紙上的解法,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這裡加一項減一項重新組合就可以了。”
沈嘉言抬頭,視線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小巧白潤的下巴,眨了下眼,隨後點頭,
“對,這種解法雖然都是技巧題那種“想得到就對了想不到就沒救了”的第一步,但像你這種特殊解法,還是可以用在當中,多試試就好了。”
沈嘉言說得輕鬆,但許攸寧知道,這能想到並不簡單。
她或許比旁人多一些天賦,但絕不是天才,而沈嘉言無疑就是那種天生就對數字敏感的人。
陸其宸看著這三人對題目近乎痴狂的態度,不由癟癟嘴,心裡難掩失落,
“陸其宸,你有事做嗎?”
冷不防冒出來一句話,
陸其宸疑惑看向許攸寧,“沒有啊,怎麼了?要去買飲料了嗎?”說著,他整張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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