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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我們的瞭解之上,既然如此,何必畫蛇添足呢?”
“那就在一旁像你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嗎?”
“或許你還離得不夠近,所以沒聽到我說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無關緊要?”
“對。”許攸寧道,“Benoit先生在社團活動區看了幾眼,於是我跟他說我們學校比較出色的社團以及,我參加的社團是什麼樣的。兩三句話看到他點頭我就不再說下去了。”
何雨柔還是覺得這樣簡直是敷衍一點都不符合標準,而洋洋灑灑說一大段才算完美,“你怎麼知道Benoit先生不想聽你親口說呢?”
許攸寧目光有些古怪地在何雨柔身上游弋了一圈,
“因為當他聽到你的介紹時,不耐煩地皺了眉,腳步加快了一些。”
何雨柔臉色一下煞白。
……
說是收集資料,其實也就像大中小學都會經歷的問卷調查一樣問一些基本的問題,
“校每週課餘活動時間大約多少時間?” “你最滿意學校哪一種教學方式?”“你對學校的建議是什麼?”
這些問卷即使做完收集起來——許攸寧抱著手中厚厚一沓——廢紙,其他人她不確定,但Benoit先生的教研組,那應該不會看。
因為以Benoit先生為首的科教研組崇尚的是約翰…杜威的“教育本質論”,也就是順應學生的天賦,他們認為,教育的目的是讓孩子的天性得以增長併為生活添色,而不是為生活所用。
可當代的教育體系是具有目的性的,他們在學生身上從小到大附加許許多多外物,硬性地培養“特長”以及緊跟時代的需要捏造可以獲得更多酬勞的“人才”,就算是在H市最好的高中,一中,它也依然如此。這樣的全面拉拔在當今社會一點錯都沒有,適應和補充時代的需要才是義務教育的要求,一中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也僅此而已。
Benoit先生肯定也知道,在發達國家,這都是個實驗中的夢想,所以,何況是在經濟文化並不完全發達的發展中國家呢。
面對頗為功利的社會形勢,社團或許是學校裡唯一能夠讓學生“心之所向得以發展”的地方了,所以察覺到老人的停駐,許攸寧才會不急不緩地加上幾句。
你看,這並不是迎合,而是我知道你想聽什麼。
因為資訊收集快的緣故,許攸寧和一眾接待人員都提早去食堂吃午餐,十幾二十多個學生坐了四條長桌。
許攸寧在一班的人緣好了許多,可在年級裡卻很難說。
她坐下來的時候,後面的人一頓,竟是紛紛往其他的桌子坐去,這樣顯而易見的排斥讓所有人都臉上尷尬,可讓他們和“許攸寧”這樣的“大人物”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還有些做不到。
無論是高一高二,不學無術赫赫有名的任性白蓮花,還是如今高三,成績突飛猛進的冷淡冰山女,他們不知道許攸寧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扮可憐,狡詐,還是像現在看上去一樣沉靜。因為吃不透所以沒人敢觸黴頭,這才造成了這樣尷尬的局面。
許攸寧仿若沒有看到眾人的臉色,拿著飯卡,徑直走到盛飯阿姨的視窗,對著戴著口罩面色不善的阿姨眼神儒慕語氣溫柔,
“阿姨,我要番茄炒蛋,魚香茄子,椒鹽排條,再來一根雞腿,謝謝。”
“八塊五。”
許攸寧把飯卡放到讀卡器上目光追逐著阿姨胖胖的身影,
“阿姨,能多放點魚香茄子嗎,我好喜歡吃。”
語氣溫和宛如冬雪消融,春回大地。
沒有人想排在許攸寧後面可何雨柔想啊,她還想著下午怎麼在Benoit先生面前修正自己的形象呢!所以在親近這位阿哥之前得先和阿哥的引導員也就是許攸寧打好關係。
她聽著許攸寧同食堂盛飯阿姨說話心裡不甘,這人對食堂阿姨的態度比對她的還好,說話聲音春風化雨的,可跟她說話寒風臘月似的。這人忒不要臉,還跟食堂阿姨賣萌說“我好喜歡吃”,何雨柔心中不屑,一中的食堂阿姨堪稱高貴冷豔殭屍臉,平時面對飢餓的千人大軍還能面不改色,輕輕一瞥就能讓兩眼放光如狼似虎的學生乖得像家養的小奶貓,哪裡會受許攸寧那麼直白的諂媚。
不過許攸寧的表情和聲音都很到位就是了,何雨柔冷笑,好一朵天生麗質的白蓮花。
何雨柔回頭,她要睜大眼睛欣賞食堂阿姨給這不知好歹的許攸寧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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