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冬眠?”
哎……王嬌也笑了,如果自然課老師看到這一幕,估計會直接吐血而亡,“熊冬眠”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啊。
她臉微紅,抱著包裹自我消化著羞澀。容川看著她,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他在部隊大院長大,身邊的北京丫頭一個賽一個勇猛,就算她錯了,也不從地頭承認,還得把給她難堪的人暴揍一頓,雖然覺得那樣的姑娘說話爽利,正直,豁達,但也少了一絲姑娘該有的溫柔與羞澀。
看著身旁低頭不語的王嬌,容川忽然覺得有點如沐春風,這才是姑娘該有的樣子嘛。窗外往常無聊的雪景,此刻因為某些說不明的情愫而變得盎然起來。
容川想,自己得給王嬌一個臺階下,輕咳一聲,似是回憶起什麼笑著說:“其實吧,也不是所有的熊都冬眠,去年冬天我跟指導員還有幾個村民一起去山裡砍松木,就在雪地裡看見了熊爪子,不過不是一直大熊,爪子特別小,但村民說,這麼大的熊崽子也有攻擊性了,抓人一下也疼著呢,安全起見,我們看了幾捆松枝就提前撤了。其實啊,在樹林裡除了熊可怕,那老虎也挺嚇人的,你想啊,冬天山裡動物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大活人,還不往死裡咬,你以後……”容川吧啦吧啦說了半天,嗓子眼都快冒煙了,一轉頭,卻發現王嬌已經抵著車窗玻璃睡著了。
嘿……容川欲哭無淚,想王嬌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卡車不算新,四處透風,他怕她凍感冒,就將墊在身後的一件舊皮襖輕輕蓋在了她身上。睡吧,上海姑娘,一會兒咱就到兵團了。
王嬌醒來時,兩旁的山裡已經變成了廣闊的平原,遠遠望去,像是操場一樣平坦的土地山,堆著柴火垛,麥子垛,更遠的地方,有不少人拿著鋤頭在刨地。
“醒啦?”容川笑著問。
“噢……”王嬌揉揉惺忪的眼,想怎麼就睡著了呢?起身時才發現身上蓋了一件舊皮襖,難怪睡夢中並不覺得冷,還夢見了熱乎乎的柴火堆。“謝謝啊,容川。”
“嘿,這有啥啊,你真客氣。”
王嬌把皮襖疊好,準備重新掖回容川背後,“你身子稍微往前點兒。”
容川很聽話,身子往前一傾,皮襖正好塞進了後座。大小很合適,不頂腰眼兒,舒服啊……
下午,大家都出去幹活了,只有幾個零散病號躲在宿舍裡不敢出來。
連隊就是幾個聯排式的平房,中間一個大操場,兩頭各一個籃球架,積雪早被鏟到一邊,形成厚厚的雪牆。
把車停好,容川幫王嬌揹著捲鋪蓋,邊走邊介紹,指著西側幾個平房說,“這都今年新蓋的,你們女生住這邊,我們住在東邊往後。”
“那邊還有房子?”外面冷,王嬌縮著脖子往東邊看。
“咱們連隊挺大的,那邊還有不少房子呢,等過幾天混熟了,你就都知道了。後面有倉庫啥的,哦對了,那邊是食堂!”容川又指向北邊,正好幾個圍著白圍裙的大師傅抬著一筐土豆從裡面從出來。看見容川,其中一個圓圓臉的師傅衝他招招手:“川子,來!”
“幹啥?”
“哎呀,你過來就知道了。”大師傅看著挺著急的。
“那你等會。”容川是想把王嬌送到指導員辦公室再去幹其他的事。
王嬌說:“沒事容川,你把鋪蓋卷給我吧,指導員辦公室不就在那邊嗎,我自己過去就成了。”
“沒事,我陪你過去。”容川心裡不放心。
王嬌笑,看一眼焦急的大師傅,說:“快去吧,我有胳膊有手的,自己過去就行,別耽誤你工作,快去吧。”說著把鋪蓋卷背在背上,提著包袱往指導員辦公室走去。
“慢著點。”容川怕她滑到。
“知道啦。”她回頭笑一下,覺得他跟自己老媽似的。
容川點起一根菸,然後慢悠悠地往廚房走去,心裡也有點生氣,埋怨道:“啥事啊,叫得這麼急?”
“好事唄!”大師傅姓李,瀋陽人,來兵團五六年了,做飯手藝沒的說,素菜都做得津津有味,“我媳婦孃家舅子從哈爾濱帶了幾根紅腸回來,肉可好了。我掰了幾根,給你留著呢。”
“哎,就這事啊。”容川撇撇嘴,其實他可愛吃肉了,四五歲時就能消化三個雞腿,今天卻不知為何突然沒了興趣。
李師傅也不明白,就問:“咋的,不愛吃了?”
不能吧,這小子以前看見肉就跟瘋了似的。
“哎呀,愛吃!”容川覺得他好煩,猛抽兩口煙扔地上踩滅,“紅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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