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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架,紀北平。”容川率先表明態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紀北平的厭惡完全在容川意料之中。
北平冷哼一聲不言語。既然不想打架,就別跟我說話。
容川不生氣,指指地上的東西,說:“這裡包了兩塊燒餅,後海那家回民餐館做的,拿著吧,我記得小時候你最愛吃。”說完,準備往裡走,紀北平卻把燒餅不客氣地扔過來,厭惡的表情就像扔一顆手榴彈。容川不惱,暗暗嘆口氣,又把燒餅拽了回去。
這一次正好拽到紀北平胸口。
見他瞪起眼睛,容川冷聲說道:“不要直接扔外邊,別給我。”然後向卡車裡面走去,與其他幾位正在聊天的知青坐在了一起。容川人緣好,很快被大家圍在中間,有人拿出撲克牌,幾人玩起了打百分。
卡車上坐了好幾個連隊的知青。每到一處,就下去幾人。慢慢的,車廂變得越來越冷清,歡聲笑語被依依不捨取代,離開密山附近的二十六連後,車裡就只剩下了容川與紀北平兩人。沉默蔓延,沒人開口說話,道路顛簸,卡車叮哐作響,感覺隨時都能散架。
司機開了幾十里路,人早已乏的不行,為了消除睏意,他扯開嗓門唱起了《山楂樹》。“歌聲輕輕盪漾在黃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廠已發出閃光;列車飛快地賓士,車窗的燈火輝煌;山楂樹下兩青年在把我盼望……”
歌聲非常不優美,沒有一個調是準的。殘破的歌聲順著擋板縫隙飄進後面車廂。
“師傅!”容川與紀北平同時喊一嗓子。
“咋啦?”師傅停住歌聲。
突入起來的默契讓兩位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北平將頭轉向車外,雪停了,打映著白藍色的天空,西沉的太陽像是掛在漫無邊際的白樺林中。
“你倆是不是要解手?”師傅放慢車速。
“不是。”容川說,頓了一瞬,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您……別唱歌了。”
“咋的,特難聽?”師傅問。
“嗯……”為了不把狼招來,容川只得硬著頭皮實話實說。余光中撇到紀北平嘴角似乎揚了一下。
師傅哈哈大笑,他認得容川,就說:“我五音不全,唱歌當然難聽了,川子,你媽媽是文工團獨唱演員,你唱歌肯定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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