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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應下，他心裡也有些好奇，對楊衛國為何會在三更半夜跑到廣場裸奔的原因很感興趣。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楊衛國這回八成是被人給整了。

等郭醫生跟著大領導離開後，衛生隊裡不少人就紛紛議論開來，有訊息比較靈通的就開始忙活起來，沒多會兒關於楊衛國楊醫生不可說的二三事就迅速傳播開了。

林沅剛給人看完病，就被小護士劉丹拉著說起了新聽來的八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回我總算知道什麼是斯文敗類了，之前雖然也有不少跟楊醫生有關的傳言，我還不怎麼信，現在看來那些估計都是真的，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看的臉，沒想到那個姓楊的居然還是個變態！”

劉丹一臉憤憤地批判完楊衛國後，又悄悄看了看周圍，見沒其他人注意這邊，就立馬小聲地繼續跟林沅道：“小林醫生，吳歡今天到現在也沒來上班，你說她是不是跟那個姓楊的一起被……”

見林沅盯著她看，劉丹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愈發小聲道：“那個啥，你知道我家也是市裡的，昨天晚上我下班的時候看到她跟楊醫生一起回市裡的，現在楊醫生跟她都沒來上班，我就猜他們估計是……”

說著，劉丹還衝林沅眨了眨眼，給了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身為林沅的助手，劉丹對楊衛國之前的企圖再清楚不過，這個楊醫生明知道小林醫生都有物件了，還三番兩次的來騷擾小林醫生，她身為小江同志的支持者對此可是十分的惱火。

好在小林醫生意志堅定，根本沒理會那個姓楊的，但是吳歡這個小護士就有些搞笑了，居然揹著人到處散播小林醫生的壞話，還一副生怕小林醫生跟她搶男人的樣子，差點把劉丹給噁心壞了，她現在巴不得吳歡那女人也跟著楊衛國一起出事才好呢。

林沅聳了聳肩，昨天她把楊衛國丟到廣場上後就直接回了部隊，對於吳歡她根本沒多理會，任由她在楊衛國家裡的地板上昏迷著。

至於她後來怎麼樣了，為何到現在還沒來上班，林沅就不知道原因了。

要麼是被昨天夜裡發生的事給嚇壞了？要麼就是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凍病了？誰知道呢，她現在只關心楊衛國會被如何處置。

楊衛國這會兒正一臉的憔悴，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鬍子拉碴的不說，眼裡還佈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喪，再無半絲往日的風流倜儻。

他正被關押在市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旁邊負責審問他的不只有公安局的人，因為他裸奔的事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就連市革委會的人這會兒都參與了進來，並積極的提出要把楊衛國這樣作風不正，又心理變態的人拉出去批*鬥治療。

楊衛國心裡是十分崩潰的，尤其是發現警察手裡拿著的小鏡子裡映著自己的那張臉上居然還寫了淫賊兩個大字，而且無論如何都擦不掉，他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面對眼前不斷審問他犯事兒經過的警察，楊衛國咬牙堅持自己是清白的，他以前在京城確實禍害過不少姑娘，但是自從來到上海後，他就碰過一個吳歡，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獻身的。

耍流氓這個罪名楊衛國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承認的，但他要如何解釋自己莫名其妙半裸的出現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臉上還被寫了淫賊倆字？

難不成說自己昨天晚上遇鬼了？可現在這個年頭，散播封建迷信的罪名比耍流氓也輕不到哪裡去，自己要是真如實說了，再給安個妖言惑眾的罪名，他下場也好不了多少。

楊衛國這會兒煩躁不已，他之前提出要跟京城那邊聯絡的要求被拒絕了，他親爹雖然在京城是個不小的官，但在上海這邊卻沒什麼影響力，不論是眼前的警察還是革委會的人壓根就把他沒放在眼裡，這讓他惱火不已。

但是他心裡再不爽也沒用，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由於他之前還沒搞清楚自己糟糕的處境，叫囂著威脅過這些人，還遭了一頓教訓，現在總算是安分了些。

雖然楊衛國還是滿心怨氣，但他也只敢在心裡偷偷發洩，發誓等自己出去後一定要找機會報復這些人，以洩心頭之恨！

然而他還是把一切想的太好了，之前派到楊衛國住處調查的警察已經回來了，可是收集了不少證據。

碎裂的玻璃窗，如颱風過境的房間，還有女人存在過的痕跡，都被警察當成他耍過流氓的證據甩在了桌子上。

“我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些從實招來，你家現在亂成那樣，是不是你拐了某個姑娘回去禍害，對方掙扎逃跑的時候造成的？而你之所以會光著身子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