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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將石洞門口照的一片光亮,同樣的照清楚了在石洞人的中央,那個躺在茅草堆上,渾身血汙,臉色蒼白中帶著不正常陀紅的男人——水鹿。
他難得的清醒著,和身旁的火石一樣,他們的臉上同樣的表現出焦急且興奮,疑慮又忐忑的表情來。
他們在共同等待一個人。
等待那個承諾說能夠治療水鹿,使他“康復強壯如往常”的女人。
第十八章 治病不如跳大神
被野獸襲擊,咬傷,乃至於咬死,在石洞人看來都是常見的事情。
被野獸咬傷後,他們只會用草木灰塗抹在傷口,至於傷口會不會收攏,能不能好轉,那就要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而如果像水鹿這樣,傷口那麼大那麼多,流的血染透了草堆,那麼除了靜悄悄的等死外,別無選擇。
但是現在,有人說,她能夠讓躺著的人重新站立,讓受傷的傷口癒合起來。
如果是別人來說,那麼石洞人大約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為石洞帶來如此多食物的羅琦,已經在石洞人的心中,悄然擁有了某種權威。她說她能治療水鹿,所有的石洞人便相信大過了懷疑,激動超出了忐忑。
而在三十多雙眼睛的注視中,羅琦從石洞裡面走了出來。
不論看過多少遍,羅琦出現的時候,石洞人都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聲驚歎。
她那嫩白如嬰兒的肌膚,她那像是春天新葉和傍晚金霞凝聚而成的神奇“獸皮”衣服,還有那黑的如同夜晚的天空,柔軟的卻像是雲朵的頭髮,頭髮上插著有著太陽一樣金黃和月亮一樣銀白的兩種長而細的“石頭”,還點綴著幾顆光滑潔白如同滿月的圓球。
咦?
不少石洞人已經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常。
她那又長又黑而且柔軟的頭髮,怎麼一下子消失了一大截?剩下的頭髮貼著脖項,露出雪白的後頸。
但是更讓人驚奇的是,她的身上冒出了一圈圈的白煙。
這是……這是身上著火了嗎?
不少人驚撥出聲,甚至有人想要撲上來替她撲滅煙霧。
但是他們都被她用手勢阻止了。
石洞人圍成一個大圈,最中間空出一大片來,放著躺在草堆上的水鹿。
在石洞人敬畏的目光中,羅琦面色嚴肅,神情莊重,一步一頓,緩緩的繞場一週。
而隨著她的動作,她身上的白煙也嫋嫋升起,飄落在每個人之間。
白煙是常見的。石洞人生火的時候,會將摩擦生成的火屑抖落到揉碎的枯葉枯草中,然後抓起枯草鼓著腮幫子用力吹氣,然後枯草裡面就會冒出濃濃的白煙,最後竄出暖黃色的火苗。
但是這樣的白煙,往往伴隨著嗆人的煙味兒。
而眼前的白煙呢,卻完全不同,不但只有長長溜溜的一縷兒,而且完全沒有嗆人的味道。
相反,這樣的白煙還散發著某種讓人愉悅安寧的幽香。
為了尋找食物,石洞人的嗅覺都非常發達,隔著十多米遠,他們就能分辨出叢林中兩種氣味近似的花香:是白色花瓣金黃色花蕊嚐起來有一種甜絲絲味道的甜白花,還是有著相似外表相似氣味但是吃起來很苦的苦白花。
但是現在這種香味,有別於他們以前聞到的任何一種花香。
花香總是帶著一絲甜味兒,但是這種香氣卻彷彿帶著一點冰絲絲的涼意兒,讓人的五臟六腑都感覺到清爽舒坦,輕鬆安定。
那些懷疑和忐忑,也在不經意間悄悄消失。
在水鹿的旁邊,還擺著這樣幾種東西:
在開水中煮沸過的碎陶片,澄清過的草木灰水,一堆正在燃燒的篝火,以及一個裝滿了神秘液體的竹筒。
石洞人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妙用,不少人之前一遍遍的觀察著這些據說能夠治好水鹿的神奇物品,但是他們怎麼也無法想象到該怎麼治療。
在石洞人的注目中,羅琦鎮定的拿起碎陶片,抓起一把水鹿的頭髮,從儘可能貼近頭皮的地方開始下手切割。
大概是因為之前拿自己練手過了,而且石洞人的頭髮髮質相對枯燥,用碎陶片切割起來還挺容易。
而每次切割下來一小縷頭髮,羅琦都會立即將其扔到火中,讓火苗吞噬掉這髒亂而且帶有各種蟲卵的毛髮。
石洞人不明白燒掉頭髮是為了滅除寄生蟲,但是他們立刻就用自己的理解方式來解讀這個行為。人群中,相似的猜測在嘴耳間相互傳遞,等到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