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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親的訊息之後不來找她就算了,現在她要出嫁了,他居然還是沒有來。是否御前風光的日子過得太多,認識了更好的女子,便將她拋到了腦後?
壓下心裡那一陣酸澀,秦妙深吸一口氣蓋好了紅蓋頭,對著仍嘮叨著的喜娘說:“走吧,上花轎!”
喜娘送了一大口氣,扶著秦妙朝花轎走去,同時有司儀喊了一聲:“新娘子上花轎嘍——”
一時間來觀禮的鄰里和親戚的孩子們笑鬧起來,跟在新娘子的後面看著新娘子上花轎,然後又跟著花轎跑出老遠,一面跑一面唱著童謠,新娘子上花轎,戴花的新郎哈哈笑……
秦妙坐在花轎裡,聽著轎子外面孩童們天真的童謠,聽著孃親李氏隱忍的哭聲,聽著爹爹低聲勸慰孃親的失落,心裡很有些恍惚,自己就這麼出嫁了?嫁給了一個自己並不愛的人?然後過著已婚女子的平淡生活?
一路熱鬧的喜樂夾雜著喜慶的鞭炮聲,花轎就這麼從秦少賢的這座小宅子來到了李柏的住處。
李柏為了成親,特地京城買了座單獨的宅院和家裡的其他人分開住。宅子不大,不過修葺的還算別緻。今天這座宅院裡佈置的很是喜慶,門窗上貼著大紅色的喜字,堂上扎著紅豔豔的綢緞,迎親的隊伍進了宅子之後,這座宅院立即就熱鬧了起來。
雨,仍舊在下。不似昨夜下得那樣大,只是淅淅瀝瀝纏綿不停的往下落。
不過這淅淅瀝瀝的春雨並沒有澆滅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熱鬧的鞭炮聲裡秦妙頂著紅蓋頭被喜娘攙扶下花轎。下轎之後便落進一個很是堅實渾厚的懷抱中,鼻尖瞬間盈滿醇正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她知道這個懷抱是她今天的新郎官李柏的。
他和她一樣,也穿著身大紅色的喜袍,喜袍上繡著富貴如意百年好合的吉祥圖案。秦妙蓋著蓋頭,此刻並不能看到李柏脫下慣穿的黑衣換上紅色喜袍時是何模樣。心裡到底有些意難平,就這麼要和他拜堂成親做夫妻了?
下雨地滑,李柏就這麼抱著秦妙一路走進拜堂的正廳。如此親暱的舉動一時間引來觀禮人群的吆喝和鼓掌,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商量著晚上如何鬧洞房了。
進了正廳,秦妙從李柏的懷裡下來,在地上站定,等著司儀開口主持這場拜堂。
然則耳熟能詳的古代婚禮中那“一拜天地”的聲音遲遲都沒有響起。秦妙等得不耐,正欲掀開蓋頭一看究竟的時候,忽聽得正廳的外面傳來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便是人群驚嚇無比轟然逃竄的聲音。
秦妙一把扯下蓋頭,朝著正廳外面看去,這一看便看到了唐弈。
他穿著身黑袍,臉上和多年她走火入魔的那晚一樣戴著副羅剎面具。不同的是,多年前的那晚,那一身文氣的月白長袍翩若驚鴻宛如天上神尊一樣將走火入魔瀕臨死亡的她救走,而今天,他一身墨色黑衣,手中長劍染滿鮮血,配上臉上那張猙獰的羅剎面具,整個人猶如地獄爬上來的魔鬼一樣的森涼可怖。
他殺了李柏手下維持婚禮安全的兵士,嚇散了觀禮的人群,直接朝著拜堂的正廳走來。
正廳上坐著的準備接受這對新人跪拜的秦妙的爹孃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而李柏的父親李老將軍已經取了佩劍自衛。
秦妙看著唐弈一步步走近,心裡忽然湧起難言的悽楚,她終於還是等來了她,可是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呢?
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經被雨水淋透,溼透了的頭髮更是貼在頭上衣服上,進了正廳之後,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雨水帶著血水的腳印。若只是殺了幾個看門的兵士不至於渾身染上那樣多的血,在來這裡之前,他一定也殺了不少人。
驀地,唐弈手裡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李柏的胸膛刺去。
秦妙不欲他再犯殺孽,抬手握住劍刃,阻了他的這個殺招。飲過血的劍刃很是鋒利。秦妙的纖素玉手瞬間就被割破,鮮紅色血水順著指間低落地面。
唐弈鬆了劍,卻是極快的在秦妙身上點了穴,秦妙立即被抽取骨頭一樣的癱軟下來,手裡握著的劍噹啷一聲墜地。下一刻她便被唐弈帶離了這極為喜慶的廳堂。
唐弈的功夫越發的精益了,他抱著秦妙,一路飛簷走壁,幾個起落便出了李柏的住處。
秦妙以為自己會被他帶到京城裡的什麼地方,可是當他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她面前停著的是一輛馬車。
大紅色繁複的嫁衣被雨水淋溼之後,變成鮮血一樣的猩紅顏色,秦妙頭上花冠早就不知道掉落哪裡,頭上精緻的髮髻雨水淋溼,鼻子裡滿是雨水的腥氣,整個人不自在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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