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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已經有餘景行和顧笑言的先例,假如他只是褚芫,按照他對餘父和自家母親的瞭解,說不定就會同意他和餘景煊的感情,然而要是讓餘父和楚母知道他就是楚源,反而會遭到反對。
畢竟前世的他和餘景煊名義上是兄弟,其實說到底,褚芫最擔心的不是餘景煊的父親和自家母親,唯一讓他捉摸不定的只有餘家老爺子,老爺子至今都沒法接受餘景行找了顧笑言這位愛人。
要是再讓老爺子知道餘景煊也找了一位同性|愛人,他已經能夠想象老子暴跳如雷的樣子了,這一輩中最讓老爺子驕傲的就是餘景煊和餘景行,結果最不讓老人家省心的也是這兩個最出色的孫子。
褚芫心裡也沒有底,在此之前他還是等餘父和母親接受了他和餘景煊的感情後,再看情況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他們彼此都壓抑著最深沉的感情,如果坦白必然情緒失控,他不想再傷了褚父褚母。
“在想什麼?”餘景煊轉頭注視著褚芫,“從吃晚飯開始就不在狀態。”
褚芫仰靠在椅背上,望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答非所問地道:“你不送我回家嗎?”
餘景煊微微勾了勾唇:“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褚芫稍顯煩躁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露出一個十分期待的笑容,戲謔道:“又裝神秘。”
餘景煊愉悅地笑了笑,騰出一手握住褚芫放在腿上的手,指腹摩挲著光滑的肌膚。
車子一路駛進餘景煊的獨棟豪宅,管家立馬迎了上來,替兩人開啟車門,餘景煊停好車子後,帶著褚芫直接上了二樓,褚芫不是第一次來餘景煊家了,如今他對餘景煊的住宅已經非常熟悉。
餘景煊伸手握住褚芫的手,與之十指緊扣,拉著褚芫在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間外停下腳步,取出鑰匙開啟房門,伸手開啟電燈開關,褚芫望著房間裡擺放的一件件熟悉的物品,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餘景煊望了一眼褚芫,輕輕鬆開握著褚芫的手,走到一架古箏前,先是伸手摸了摸,彷彿夾雜著濃烈的情意,接著抱起古箏回到褚芫面前,將古箏往前一遞,緩緩開口道:“物歸原主!”
褚芫低著頭,顫抖著手接過古箏,慢慢抱緊在懷中,用力過猛使得緊繃的手指微微發白,劉海蓋住滿眼的情緒,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許久才壓抑著沙啞的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餘景煊將古箏從褚芫懷抱裡抽出來,放回一邊的架子上,回頭將褚芫緊緊抱在懷裡,低頭在褚芫的唇角落下一吻,認真地道,“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找上你,又怎麼會愛你。”
褚芫沉默不語,任由余景煊的力道越收越緊,半晌才用力抱住餘景煊的脖子,從在褚芫的身體內醒來,到今天餘景煊主動選擇坦白,壓抑至今的情緒終於一併爆發,失聲痛哭:“哥……”
那種沒有全部記憶的惶恐,害怕隨時被人拆穿的戰戰兢兢,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孤獨,無法訴說的內心秘密,面對親朋好友卻無法相認的悲哀,還不了褚父褚母的親情,在這一刻統統崩潰。
“別哭,小源,哥哥在這裡,這輩子哥哥都會一直陪著你。”餘景煊心疼地抱緊褚芫,聽著褚芫竭盡全力剋制住的哭聲,眼眶禁不住泛紅,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他的小源是真的回來了。
褚芫將臉埋在餘景煊的肩窩,許久才漸漸止住哭聲,呼吸著獨屬於餘景煊的氣息,積壓在心頭猶如一座大山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抑鬱,終於得到了徹底的發洩,原來他愛的人一直都懂他。
褚芫開心地閉上通紅的眼睛,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弧度,雙臂緊緊攬著餘景煊的腰。
餘景煊將褚芫扶到一旁的沙發上,起身去浴室給褚芫拿了一塊毛巾,將毛巾在熱水裡浸泡過,回到放置褚芫前世“遺物”的房間,用熱毛巾給褚芫敷眼,看到褚芫哭得紅腫的眼,既無奈又心疼。
“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為什麼會重生在這具身體裡了嗎?”餘景煊輕聲問出心中的疑惑。
褚芫拿著毛巾擦擦眼,回想起倒下的那一刻,輕搖頭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樣跑步回來,經過那對華人夫婦家門口時,我只是跟他們打聲招呼,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等我醒來時,還以為是老人家把我帶回了家,他們平時就很照顧我,當我見到褚芫的媽媽時,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當時頭疼欲裂,腦子裡多了很多褚芫的記憶,但一點都不齊全。”
褚芫彷彿還記得剛重生時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