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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然變了一變。
林立的高樓大廈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落了葉的大樹,整齊有序地栽種在道路兩邊。
紀九看著前面若隱若現的一棟莊園式聯體別墅,心裡不由有些急切,這麼些天她看得出來,這個紀家絕非一般的權貴。
整個家族裡,軍政商各有涉及,勢力盤根錯節,一直延續到看不見的地方。
在醫院的這些天,她依次見到了爺爺奶奶,幾個哥哥,排行第二第三的兩個叔叔和三個嬸嬸,可唯獨沒瞧見自己這個身體的親爸親媽以及排行最小的四叔。
聽四嬸嬸說,小叔紀庭正好在部隊裡出任務,上面批不了假,紀九表示理解。
至於親爸親媽,貌似是因為歐洲分公司內部突然出現問題,必須先飛過去解決才不能過來看她,不過期間電話倒也沒少打就對了。
昨天才下了暴雨,今天地面還是溼的,司機開的速度不快。
一分鐘後,黑色轎車緩緩駛入雕花鐵門,紀九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花園中央那個大得驚人的大理石噴泉。
饒是在寒冬臘月的冬季,噴泉依然恪盡職守地履行著自己噴水的任務,龍頭噴灑出來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車子繞著噴泉開了半圈,在那棟歐式別墅前停下。
門口站著的一名黑西裝保鏢小跑過來開門。
紀九原本想自己下車,可小短腿還沒挨著地,就被匆匆趕來的文茵給拖著小屁股抱起,女人的手雖然和真正的小屁屁中間還隔著幾層加厚的衣服布料,但是紀九身為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女子,還是不免紅了臉。
小腦袋羞得直接埋入文茵的脖子,鼻尖飄進一縷清香,讓她忍不住又小幅度蹭了一蹭。
“呀!我們的小九回來了呀!”
文茵抱著紀九才跨進門,裡頭一道蒼老的,帶著喜悅的女聲傳來。
小紀九回過頭,迎面被紀老太太抱了個滿懷。
她奶聲奶氣地朝老人喊道:“奶奶。”
第2章
她奶聲奶氣地朝老人喊道:“奶奶。”
眼前這位梳著盤發,身著改良過的月牙刺繡旗袍的老太太便是現任紀家掌門人的妻子馮珮玉。
紀老太太出生於書香世家,當年外出參加會展的時候,遇上匪徒,恰巧被當時在看展的老太爺紀長德救下。
原本馮家是不願意把女兒交付給一個當兵的人,畢竟工作性質太特殊,一來十分危險,二來成日裡都不著家,可是老太太生著一副柔弱的外表,骨頭卻是硬得磕牙。
被鎖在家裡的第二個星期,半夜三更,老太太愣是趁著家裡人熟睡之際,翻牆跑了,還連夜花了五塊錢在理髮店裡剪了頭髮,直接填報當兵志願表,親自到軍營裡追老公去了。
結果,五年兵役結束,回來的時候,左牽黃,右擎蒼——一手老公,一手娃。
馮家長輩氣的吹鬍子瞪眼,恨不得把這拱了自家白菜的公豬給當場燉了,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恨再悔,也是為時晚矣。
所以,小紀九的老父親紀琅天能夠出生,也多虧了老太太骨子裡的那份倔氣。
老太太從四兒媳婦手裡接過寶貝孫女,滿眼心疼得在她紅潤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我可憐的小九哦,這回可真是遭罪了。”
紀九自顧自把玩小手,低著頭不說話,不是她非要裝個奶娃,她這純屬是怕火眼金睛的老太太看出什麼不對勁來,把她弄到科學研究院去研究一番,只怕到時候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
老太太看小孫女不再是以前活潑的樣子,以為她還沒有從前些日子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當即又憐愛地親了親,心裡暗戳戳又把紀子然那個小兔崽子給捶了一頓。
“媽,先進去吧,外頭冷,別冷著小九了。”文茵走來攙扶婆婆。
老太太這才恍然記起眼下是寒冬數九天,拿了旁邊傭人遞來的毯子連忙給紀九披上,抱著被裹成球的小紀九往屋裡去。
進了屋,腳下地暖暖洋洋的烘著,紀九被身上厚厚的毯子悶得透不過氣,毛毛蟲似的左右扭動身體,好一會兒才把腦袋從毯子裡拱出來。
黑黢黢的眼珠子咕嚕嚕轉著打量屋裡的裝潢。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這別墅看著是典型的西歐風格,紀九還以為裡頭也該是富麗堂皇的,沒想到進來後,截然相反,裝修傢俱皆是極其低調奢華有內涵,頗有一種古香古色的韻味。
頭頂的吊塔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線,玄關處隔著鏤空雕花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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