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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了什麼職位?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話?”
“我……”沈瀾還想開口爭取權益,瞬間被他兩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她幾年前就和季遠道提過,讓他在公司裡給自己安排一個掛名的高管職位,誰知道那兩年董事會反對得厲害。
沒有辦法,計劃只好暫時擱淺,一拖再拖,直至今日,除了董事長夫人這個可有可無的頭銜外,她在雲尚仍然一點實權都沒有。
她沒有和紀琅天這樣的集團CEO同桌說話的權利,甚至沒有跨進這間書房的權利。
她這才看懂,紀琅天今天之所以允許她跟在後面進來,就是為了用事實告訴她——
她,沈瀾,在紀家人眼裡,連和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沈瀾面如死灰。
大腿邊,修剪精緻的美甲不知何時掐破了外皮,硬物插入血肉裡,她卻毫無知覺。
紀琅天嗤笑:“既然想明白了,就往旁邊站站。一些事情我介於你是不相干的人,才沒點破,給大家都留點面子,你多少也該心中有數。”
這些話明明沒有一個罵人的汙穢字眼,可沈瀾覺得,它們就像一個個無形的巴掌,直直落在臉上,打得她抬不起頭來。
恍惚間,又回憶起那些不堪的過往。
沈瀾出生在農村,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孩子,母親生弟弟的時候,由於環境髒亂惡劣,大出血,難產死了,一屍兩命。
父親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賭徒酒鬼,喝完酒就愛賭錢,沒了錢還到處借,鄉親鄰里被他借了個遍,偏偏他有借無還,每到逢年過節,債主們就會找上門來。
一開始,他們還顧及鄰里之情,態度溫和,演變到最後,二話不說,拿著棍棒砸光了所有傢俱,溫馨的小家因此毀於一旦。
然而苦難還沒有結束。
她那脾氣暴躁的父親,有一次喝醉了酒,深夜賭錢和賭徒鬧翻了,被另外三個人群毆,摔在地上,磕壞了神經,從此以後,徹徹底底變成了傻子。
他時而正常,時而癲狂,到了他癲狂的那段時間,沈瀾就成了他的發洩工具,皮帶,棍子,小黑屋,哪一樣都被她嘗試了個遍。
後來,某一日,晨光微熹,有人來通知她,說傻子父親死了。
死在田地間的湖梗裡,被人摁著頭溺在了水中,死相恐怖,而後問她要不要報警抓人。
沈瀾沉默良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掛起釋然的笑容。
那人見她這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驚悚地望了她一眼,罵一句小白眼狼,自顧自走了。
幾天後,老書記來找她,告訴她村裡容不下她了,她問為什麼,老書記黑著臉沒說話。
就這樣,沈瀾孤身流浪到了洛城,找了家酒店,當服務員,卻意外遇見了工作壓力大而常常借酒消愁的季遠道。
起初看他相貌英俊,她上菜時總會裝作不經意地觀察他,久而久之,發現他談吐優雅,舉止大方,是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那種男人。
之後的幾百個夜晚裡,她總會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來到洛城大半年,沈瀾見過太多借助達官顯貴,平步青雲的例子,說白了,就是給權貴們當情婦。
她羨慕極了,卻始終恪守心底的那根底線。
但是……見到季遠道的那刻,她動搖了。
後來的事情,像是水到渠成,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成了現實。
當她被季遠道帶進那棟玻璃高樓的一瞬間,當她看見樓裡光鮮亮麗的白領的一瞬間,當她體會過權利滋味的一瞬間。
她知道,她放不開了。
無論什麼,都放不開了。
安穩地過了幾年,董事長秘書的工作漸漸滿足不了她的貪慾。
她迫切地希望擺脫過去窮困潦倒的生活,當上上流社會的貴婦人,讓所有曾經瞧不起她的人都暗自後悔。
利益的趨勢,讓她拋棄一切原則,耍了心機,設計讓那位正牌夫人撞見了辦公室裡淫|亂的一幕。
一年後,她如願以償地被冠以雲尚設計董事長夫人的頭銜,風光大嫁。
到了今時今日,若是有人問她後不後悔以前的所做作為,她只有五個字——死也不後悔。
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依舊會選擇相同的道路。
因為她窮怕了,那種貧窮的,擔驚受怕,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的日子她過夠了!
短短一分鐘,沈瀾在腦子裡走馬觀花般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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