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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閔川任職的老師,都在業界有一定名氣,她就算不喜歡鄧梅,也絕不能因小失大。
何況,大學想要出國,首先看的就是成績。
國外那些頂尖的學校可以把她初高中,甚至是小學,所有的大考成績通通拉出來過一遍,可見門檻有多高。
這同時意味著,她高中三年,學習得比別人更加用功努力才行。
紀九不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在人生大事上,她從始至終有自己的目標,一個實現了,就換另外一個,直到生命的終點。
紀九一邊聽,一邊快速地在空白處記筆記。
寫著寫著,後腦勺忽然被一團硬物砸了一下。
輕輕的,力道不重,她幾乎沒察覺到疼痛。
那東西在她的頭上反彈了一下,爾後黑影滑過眼角,咕嚕嚕翻滾幾圈,恰好停在紀九腳邊。
白色的瓷磚地板,畫得亂糟糟的紙團……
無比鮮明的對比。
紀九下意識回頭,後面腦袋黑壓壓一片……全是裝死的鵪鶉。
還沒弄明白紙團是誰丟的,臺上,一記河東獅吼傳來:“紀九!你怎麼回事!上課呢!”
紀九絕望地閉了閉眼,流年不利,喝涼水都撒牙縫。
她緩緩站起,佯裝委屈地告狀:“老師,有人砸我。”
鄧梅怒目圓睜,面容兇狠。
上眼皮的睫毛因為沒有刷勻,尾巴處留下許多不乾不淨的“蒼蠅腿”,配上她今天一身嚴肅的黑色職業套裝,說是滅絕師太再世,估計都不會有人反對。
“你把地上那團紙拿給我看看!”她怒不可遏。
聞言,後排某個男生心虛地壓低了身子,紀九乖乖撿起紙團,親自送上講臺。
鄧梅瞪她一眼,猛地奪過,展開。
紙團的邊邊角角有不規整的痕跡,顯然是隨手從哪本本子上撕下來的。
鄧梅逐字逐字看到最後,手抖得已經拿不住紙片。
半天,她將小紙片狠狠拍在桌上,咆哮道:“你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這麼關鍵的三年,身為實驗班的人,居然敢約定晚上去網咖打遊戲?還有,紀九,我看你年紀小小的,沒想到還膽大包天到早戀!啊!女孩子不懂自尊自愛的麼!”
紀九聽前面還沒什麼反應,反正說的不是她,但是最後兩句話出來,她眼眸一垂,瞬間凝起了寒意。
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這麼指責她,更何況是由一個除了師生關係,毫不相干的人。
而且,還是平白無故的。
“你……”鄧梅指著她的鼻子還想罵。
紀九沒再給她機會,沉臉打斷:“老師,請注意你的措辭。”
鄧梅愣了一愣,沒想到紀九會當場懟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書一合,居高臨下道:“這節課不上了,紀九,你跟我到辦公室去!我非得替你爸媽好好管管你不可!敢和老師頂嘴,膽子大了你!”
她說得正義凜然,踩著恨天高,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就在這時,班裡又是一陣騷動。
鄧梅轉頭。
眾目睽睽之下,溫墨從位子上站起身,一手隨意地插在兜裡,閒庭信步走到紀九身邊,並肩而立。
見她望來,神色意味不明:“老師,那裡面,還提了我的名字吧?”
鄧梅無法反駁,他說的是事實,紙條上,兩人名字還真是連在一塊的。
“這樣的話,要去辦公室,不如再加我?畢竟,總不能讓女主角一個人去捱罵。你說對嗎?”
他咬字清晰,一字一字,恍若從唇齒間擠出來一般。
底下頓時一片起鬨聲。
鄧梅卻覺得心頭冰涼,明明那就是雙十幾歲孩子的眼睛,可她竟升起了一絲就此作罷的念頭。
從教快二十年,還沒有學生讓她有這種忐忑不安之感。
定了定神,依舊板著臉道:“那你也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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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空調的鼓風聲徘徊在耳畔。
曲晴正在批昨天的家庭作業,辦公室的門措不及防被人開啟。
她嚇了一跳,抬眸,本該在上課的鄧梅率先走進來,身後跟著溫墨和紀九,臉色皆不太好看。
曲晴看這詭譎的場面,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這兩倒黴孩子不是惹到鄧梅了吧?
幾個月前校長在會議上商量說,準備讓鄧老師教實驗班化學,她當時二話沒說,直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