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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九絕望地嘆了口氣。
他太瞭解她了。
甚至比她自己還了解。
從前每一次她生氣,他總能把她的軟肋拿捏得死死的。
紀九鬱悶轉身,從水池裡拿出一塊肉,狠狠剁下去,好似洩憤般的手法,看得溫墨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脖子。
“我讓你招蜂引蝶,讓你招蜂引蝶,讓你招蜂引蝶!我剁我剁我剁剁剁!!!”
肉塊在刀下慢慢成片,等最後一道菜出鍋,紀九再回頭找那人的身影,猛的發現身後只剩了個虛線框——空無一人。
視線挪到廚房外,某大型犬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眼睛時不時亂飄。一不小心和紀九撞上,笑了笑,又心虛地別開。
紀九憋住笑,語氣平和:“過來端飯。”
溫墨抖了抖耳朵:“……哦。”
餐桌上,兩個人沉默地吃著飯。
溫墨暗戳戳估摸了一下情況,見紀九臉色稍緩,才小心翼翼地幫她夾了一隻蝦。
其實紀九早就消氣了,她也明白,長得太好看不是他的錯,可就那麼一下下,怎麼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這會兒也不忍心在晾著他了,戳了戳那隻煮熟的大紅蝦,微揚下巴:“有殼。”
大型犬眨了眨眼,抬頭,一張燦爛的表情:“我給你剝!”
——
吃過飯,溫墨自覺去洗碗,紀九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過了會兒,他擦乾手,屁顛屁顛湊過來,抱起她,連同靠枕一起圈在懷裡。
紀九百無聊賴地換著臺,一邊問他:“你丟下教授在北京,自己跑回來行嗎?”
他這趟回國是跟著導師去北京開交流會的,為期兩天,今天上午剛開完。
溫墨下巴輕輕擱在紀九的頸窩裡,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那抹體香,滿足道:“沒事,有人陪,正好他打算在北京玩幾天,我就偷偷回來了。”
紀九沒說話。
靜默片刻。
溫墨附耳又道:“今晚別回去了?”
清冽的氣息吹拂在耳垂上,一陣癢意。
紀九抵開他的腦袋:“不行。”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我就回來兩天!”他神色黯然,委屈巴巴的,“你捨得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這房子裡?”
紀九面無表情,丟下兩個字:“捨得。”
溫墨:“……”
媽的,真氣人!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上肉!!!
“也不是不可以……”紀九幽幽改口。
溫墨眼瞳一亮,巴巴等著她下面的話。
紀九扭過身,跨坐到他腿上,和他對視:“你負責搞定我爸。”
他立馬垂頭喪氣了:“……那還是回去吧。”
紀九:“???”
這狗男人說什麼!!!
眼看著她快炸毛,溫墨趕緊見好就收,捏了捏她的鼻子:“逗你玩的,毛巾牙刷都準備好了,你先去洗澡?”
紀九有些猶豫,擔心他能不能搞定紀琅天。轉而見他一臉自信,想了想,便同意了。
從浴室出來,溫墨已經捧著書躺在床上了。
全英文的對他而言,起來易容反掌,他一頁一頁翻得很快。床頭的小夜燈微微亮著,溫暖的燈光打在那張側臉上,落下一道淺淺的剪影,更顯五官立體。
察覺到床邊有一處凹陷,他合上書,抬起頭來,語氣裡帶了一股子炫耀之意:“我搞定了。”
紀九當然明白他搞定誰了。
沒太大意外。
淡淡嗯了一聲。
溫墨穿上拖鞋走來,垂下黑眸,啞著嗓子低語:“我幫你吹頭髮?”
有了上次五星級的業務服務,紀九這回想也沒想就把吹風機遞了出去,微微仰頭,閉上眼享受暖風吹過髮絲的感覺。
忽然間,呼呼呼的風聲停了。
紀九還沒來得及睜眼,唇上覆上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輾轉反側,溫柔繾倦,窗外是月光和夜色,窗內是明火和疊影。
紀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親著親著事態就不對勁了。
睫毛微顫,掌心是一團紮實的腹肌。
溫墨簡直是把她當糖啃了,發了瘋似的,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帶著掠過的意味,呼吸滾燙又急促,大手甚至開始在她身上為非作歹起來。
表面溫潤如玉,骨子裡烈馬狂奔。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