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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姑娘顯然是個大氣之人,壓根沒把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卻是帶著幾分雀躍地說要與季航一同郊遊。
“啊,那什麼,雲浩,此乃我表妹。”
見好友為他解了圍,季航也面上的尷尬之色也慢慢散去,又是一臉溫和地介紹道。
“我認得,上次在表哥府上見過一次,顧公子可還記得?”嶽鳶明快地一笑,也不扭捏,直接說道。
“正是,嶽姑娘好。”
顧雲浩亦是含笑點頭道。
“這位吳姐姐乃是我好友,今日我們亦是來郊遊的。”
這時,嶽鳶卻是挽著先前那位青衣女子的胳膊,一臉笑意地說道:“吳姐姐,這位就是我的表哥,這位顧公子是我表哥的同窗好友。”
“吳姑娘。”
聞言,顧雲浩二人皆是對著那青衣女子拱了拱手道。
“原來這位便是季公子。”
那位吳姑娘顯然是私下聽嶽鳶提及過季航的名字,當下見著本尊,也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而後又與顧雲浩見禮:“顧公子。”
“表哥,我跟吳姐姐準備去前面山中的古寺,咱們一同去可好?”
嶽鳶此刻仿若一顆心思都在季航身上,又是急急問道。
聽了這話,季航明顯面色一慌,隨即強裝鎮定地道:“胡鬧,你既與好友同來,怎可如此任性,吳姑娘……”
只是此話還未說完,卻聽見那吳姑娘含笑說道:“去哪裡都好,左右我們也是無事,都聽鳶兒的。”
聞言,季航一臉無奈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顧雲浩。
顧雲浩此刻亦是暗笑不已。
看來季航的那位表妹很喜歡粘著他的樣子,而那位吳姑娘,顯然是知道一些內情,故而乾脆順水推舟。
而他自己嘛,反正是出來郊遊,也難得看到季航如此窘態,跟著看戲倒也不錯。
打定心思之後,面對好友再次投來求助的目光,顧雲浩選擇側了過頭,佯裝不知。
“罷了,走吧。”
最後,季航還是沒法子,說了一句。言罷,便要抬步離開。
“哼,不知所謂!”
此時,身後卻是傳來那幾名書生的冷笑之聲。
腳下一頓,季航又是迴轉過身子,準備上前去與那幾人計較計較。
然而卻顧雲浩比他快行一步,走到那幾人跟前。
先是看了一眼那幾人方才做的詩賦,顧雲浩淡然一笑,一臉溫和地看向那幾位書生,道:“這便是幾位的詩作麼?看著確實才氣非凡。”
因他狀似隨性的樣子,話語之中又頗給面子,那幾人也神色一鬆,態度和軟了些,道:“還挺有眼光,確是我們所作。”
“在下很是喜歡這幾首詩賦,不知可否借紙筆一用,容在下抄寫一份?”
聽著這話,白池書院的幾名書生更是眉飛色舞,只覺得眼前這人怎麼這樣識趣。
“可以可以,紙筆就在這裡,你用吧。”
“只是可不能剽竊我等的詩作,騙以別人說是你自己的啊。”
……
幾人一面給顧雲浩拿紙讓位置,一面頗為臉大的讓顧雲浩別借他們的詩詞張揚。
顧雲浩下筆極快,不過片刻功夫,便將那幾人的詩作謄寫了三首。
謄寫之後,將紙頁鋪在書桌之上,顧雲浩放下了筆,退後幾步。
眾人上前一看,都先是不由讚一句:“好字!”
再細細看去,雖然仍是那幾名書生先前的詩,但卻是又修改了幾處,果然整首詩便更賦氣韻,意境也深遠了許多。
此刻,眾人一看,便是明白了。
原來這位少年並非是想要抄寫白池書院幾人的詩作,而是實打實的幫他們修改來了。
而且一看這修改後的詩,明顯這少年的詩才比這白池書院的幾人強上不少。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直接這樣上去改,還當著這麼多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池書院幾人此刻也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戲耍,當下面色一沉,直接氣急的將顧雲浩寫的那三張紙撕成了碎片。
見狀,周圍的人皆是面上帶著惋惜。
唉,那可是好字呢……
“倒是沒什麼意思,只是我這人向來粗心慣了,許是抄寫幾位詩作之時,不小心寫錯了幾個字?”
見那幾人氣急敗壞,顧雲浩卻是挑眉一笑,面色淡然地道。